哈得斯吞下一口口水，好像卡壳了一般，因为来恩的一句话变得面红耳赤。

赤金适时插话：“只是看一眼而已，不会打扰到她休息的。”

哈得斯居然变成了这三个人中道德水准最高的那个，他摇摆不定道：“奈奈也许穿着睡衣呢，还是算了……”

“现在是秋天，她肯定穿着长袖衣裤。”赤金加码。

“那我们去，你一会儿别来。”来恩说着悄悄推开浴室门。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白奈奈床边。

白奈奈玩着通讯器睡着了，她把通讯器随手扔在床上，睡得很香。

她的被子盖得很严实，只露出了头和胳膊。

她长长的黑发铺洒在床头，睡颜恬静。

赤金想到，那天白狼从窗户向望时，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白奈奈吗？

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嫉妒。那个他一开始有些看不起的治疗师，从某一天起换了一个灵魂，变得一天比一天可爱起来。

但她好像很害怕别人知道她换了芯子，总是用小动物一般可怜又温顺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无声地祈求。

好吧，那就让这件事成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三个人静静看着白奈奈，月光如水，他们找到了他们的月亮女神。

白奈奈翻了个身，碰亮了身旁的通讯器。

通讯器上显示出了她和朱莉的聊天记录：

白奈奈后援会会长：奈奈，周六的舞会不会跳舞也没关系的，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负责吃就好啦！

奈：火柴人点头jpg.

看到留言的来恩默默记下时间，准备回到王宫就查一查最近有什么舞会。

哈得斯假装不知道的样子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实际上他已经准备悄悄在那天熘进舞会了。

赤金不仅看到了“舞会”两个字，还看到“白奈奈粉丝后援会”几个字，他心思急转，飞快地想通了什么。

各怀鬼胎的三个人，怕吵醒白奈奈，蹑手蹑脚地回到浴室。

本以为三个人会守着一条人鱼枯坐到天明，赤金却突然说：“来恩殿下，其实我和反叛军首领达成了共识，将来会一起帮助你实现心愿。”

哈得斯正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玩手指头，闻言侧过头来看赤金：“喂，你们商量这种大事不应该避着点外人吗？”

赤金：“上将怎么算得上是外人呢，我们还等着上将助力我们的梦想。”

哈得斯掏掏耳朵：“快别了，所有大臣都知道我和你们的来恩殿下关系不好。”

赤金：“这样才更不容易引起怀疑，打探敌情的事情交给你了。”

哈得斯一脸懵比：“我还没同意呢怎么就分配起任务了？”

来恩：“上将，那你觉得还有比我更好的人选吗？”

哈得斯：“你们这是让我在一堆垃圾里找出一个不那么垃圾的垃圾！这太难了我可做不到！”

来恩笑眯眯的：“上将，你知道吗？父皇可是想把奥菲利亚皇姐许配给你的，那你要选她吗？”

哈得斯惊恐地捂住了自己背心领口，好像在拼命守护自己的贞操。

赤金也笑眯眯的：“二皇子可是把你的资源星都抢走了呢，殿下。”

“你难道要选那个昏聩的国王吗？”来恩小声说，“他可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的暴君。”

“殿下，你主动请缨去开采矿星，”赤金小声说，“不就是能亲自看管，让那些原住民和奴隶好过一点吗？换掉这个暴君，岂不是一劳永逸？”

哈得斯看着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两个人，发出了灵魂质问：“你们两个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这不过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来恩又开始暗搓搓嘲讽了。

哈得斯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什么，赤金已经把手搭在了哈得斯手背上：“合作愉快！”

来恩也同样把手搭了上去：“合作愉快！”

空有武力值、喜欢直来直往的哈得斯上将，就这么被拐上了贼船。

***

白奈奈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只有她自己，还有浴缸里的人鱼。

看来赤金已经带着哈得斯和来恩离开了。

白奈奈看着还处在昏睡状态的人鱼，突然想到应该给他拍两张照片发给白维维的。

系统升级后，具有拍照和留言功能了。

说干就干，白奈奈拿起通讯器调成照相模式，站在稍远的地方给人鱼拍了一张全身照。

她想对白维维证明人鱼的确是一只雄性兽人，就对着人鱼平坦的胸口和微微鼓起的腹肌来了张特写。

为了拍得更清楚，她趴在浴缸边沿，往下探着头。

没想到，人鱼会在这时候突然醒来，他迷迷湖湖地看到眼前有一个黑湖湖的东西（实际上是白奈奈被头发遮住的脸），吓了一跳，下意思地伸出手往下一按。

白奈奈的脸就这么贴到了人鱼鱼尾和腹部的交界处。

嗯，看上去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呢。

哈得斯、来恩、赤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当少女软嫩又温热的脸颊贴到兰蒂斯敏感的腹部下处鱼鳞时，他的灵魂好像都飘荡到了半空中，脱离了身体。

在地下黑市那么多年，那么多人或真心或假意地追捧他，他都没有动心过，但刚才他感觉他腹下的鳞片，有一点点松动的痕迹。

那下面隐藏的，是他的生殖腔。

兰蒂斯感觉自己又激动又羞愧。

这个人救下他，医治他，他却产生了这么肮脏的想法。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但他又忍不住兴奋，理智告诉他要赶快放开手，但他的手实际上却想更用力地向下按。

哈得斯冲上前一把拉开白奈奈，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白奈奈刚才可是猝不及防被兰蒂斯闷到了水里。

她以为自己会呛水，会咳嗽，但是都没有，她发现自己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就像在陆地上一样。

“恭喜主人，触发了水瓶座的祝福，此祝福终生有效。”系统在白奈奈脑海中撒花庆祝。

在这么混乱的时刻系统你就别出来捣乱了啊！白奈奈心里吼着。

【作者题外话】：兰蒂斯：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