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学恺现在一脸懵，他刚醒。

他啥也不知道。

刚刚…

好像确实有东西，砸了他一下？

好像为了证实任学恺的猜想似的，任学恺又听到了那声祈求，“求你，契约符…求…你…”

任学恺听着，抬头看了一眼海中飘浮的那个契约符。

他之前和那条龙契约的时候见过这玩意儿。

这应该…

不就只差一笔了？

但是他凭什么帮忙啊？

他还得找烛九阴呢！

还有，要不是这些破鱼在那乱嚎乱叫，他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

还想让他帮忙画契约符？

呵，做梦吧！

想都不要想。

任学恺才不理会，绕过这个神似南希，却又有点儿不太正常人，往后面走去。

他刚刚试了试嗓子，还没废。

环顾了一圈，没看见相见的人，他凝结炼气，开始感知烛九阴的方位。

刚刚的过阵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他感觉自己的感知力又提升了这个层次。

现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几十海里的海域情况。

可是，他想要见的人，还是…

杳无音讯。

去哪了？

任学恺心里发问，这不太科学啊？

他昏迷之前，那女人不还好好的吗？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感知着，好像看到了什么黑乎乎的焦炭似的东西？

他走过去，看到了那对角鲸鱼夫妇，其中一条鱼的尸体。

任学恺蹲**子，戳了两下，那身体硬邦邦的。

然后“轰”的一下，全变成了灰尽。

从头的那边掉下来一个唯一仅剩的完整的鲸鱼角。

任学恺走过去。把角拿起来，看了看。

他把角拿起来，从角上掉下来了一块暗红色的鳞片。

任学恺把那块鳞片拿起来，上面还有没干涸的血迹。

这个鳞片，好像是蛇鳞？

这条鱼都被烤成焦炭灰了，那他的烛九阴呢？

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运动炼气，去感知周围的山川形貌，这才发现。

东边海岭被削平了，中间又多出了一块海底山，西边多了一个巨大的海底盆地。

这之前…

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而现在…

当事人好像就只剩下了…

任学恺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长的和南希一模一样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应该没猜错。

南希也刚好对上任学恺的目光，任学恺开口问道，“这刚刚发生了什么？”

南希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能不能把她先还给我？”

不知道？

她不是当事人吗？

既然这样，任学恺看着她，“那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啊？”

从鱼变成了人，头发还褪色了？

安徒生童话里都得付出点儿代价，这人是怎么变得？

南希睫毛湿湿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看着任学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倒是你，带走了…她…”

一直都是这样？

难道这个人不是南希？

不对啊！

她怎么会不是南希？

这是海底，谁瞬间能进来？

就算真的有人像烛九阴那样，说来就来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