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戏？”伸手指一指楼上的休息室，他虽然不爱凑热闹，可还是有一颗八卦的心。

休息室里，肖月勉强的爬到了门。抬起手拍了拍门:“老大，救命！”声音微弱的像只鸟儿。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房门开了。曾经特别讨好他的属下一把将他拖了进去，动作粗鲁的让他的伤口再涌出一些鲜血。

疼痛让他的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老大，救我！林洋他叛变了。”在地上往前怕动了两下，他尝试着拽住余德贵的裤脚。他退后了一步，这时候肖月才注意到余德贵的表情不发对劲。只见他蹲在自己的面前，玩弄着匕首。

刀锋在脸上笔画着:“肖月，伤口疼不疼？”肖月颤抖着嘴唇，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刀子就收了起来。旁边的人一拽，伤口的位置就暴露在他们的眼前。身上的衣服因为伤口的血迹，早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刀子一动，在伤口里搅了一会儿挑出一个金属的子弹头。“我帮你挖出来，这样一会儿就不会疼了。”余德贵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觉得我们都像傻子一样特别好骗吗？知道疼就记住了，不是谁都能当傻子戏耍。”

肖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离开这里。肩膀上的四只手紧紧的按劳着他。“老大，我去包扎一下。”询问着余德贵，他还抱着一丝期望。只要能离开这里，林洋的命可以慢慢来。

他的摇头断肖月最后一丝希望。“不用了，死人是不用包扎的。当初耍我的时候你就该料到这个结果了。”他可以留着想杀自己的人做属下，可是他不允许有人把他当傻子一样戏耍。

“哈哈哈哈哈，余德贵。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我和哥哥给你卖命这么久，有多少次你的命都是我们救得？他死了，你不了了之，现在，轮到我了。”肖月的眼角滚落下一颗珠子，趁着他们没注意，他挣扎了一把往墙壁上撞去。

血腥味在休息室蔓延开来，见惯了生死的余德贵眼睛都没眨一下。摆摆手就让人拖下去，现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他觉得自己融不进去了。

“走吧，居然就这么死了。”官天有一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明白余德贵的冷血。

从一开始肖月就开始了演戏，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不是官天遇见他祭拜，说过的那些话，或许他也相信了。官天试探的那次，他知道余德贵在外面。赌场混的久了，他也听出了哪个是哪个的脚步声。他从来就没想过帮林洋逃跑。他只想等他彻底相信的时候了结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林洋不敢相信有人的心思可以缜密到这种地步。扑克在手上随意的转动着，手指一滑牌再次散落在桌上。“洋洋，下去休息吧。让安妮过来。”赌徒的眼睛已经红了，他这幅心不在焉的情况还不知道会给赌场造成怎样的伤害。

点点头，他也乖乖的退了回去。他明白自己的情绪收不起来，休息是最好的结果了。再撞了几个人之后，他再次低下头:“对不起。”身心的疲惫让他一回房间就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人心，是不是很险恶啊？”

像是在问林安澜，也像是问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卸下所有防备的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等他睡醒了，就提着酒去找官天。“喂，陪我喝一杯吧。”

两个男人，坐在阳台上吹着风。啤酒一瓶瓶的开起来，林洋不停的往嘴里灌酒。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今晚他想酒刺喉的感觉。“要不要抽一根？”官天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递到了林洋的面前。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生疏的用打火机点燃，他猛的抽了一口。“咳咳咳……咳”眼泪都被咳了出来。可是他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烟。

“何必呢，终究是太年轻了，以后就习惯了。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从刚过来只会躲在姐姐的庇护下成长到自己撑起肩膀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提醒他肖月的不对劲。更不会坐在这里和他一起喝酒。

抽着手上的烟，虽然被呛着，可是心里有一种舒坦的感觉。“我知道。总算明白你们为什么喜欢抽烟了，这种感觉挺好的。”渐渐的熟悉烟味后，他也有点喜欢上尼古丁的味道。角落的林安澜看到他这个样子，原本踏出来的脚也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