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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风雪飘摇,杀机所向

【书名: 无敌大武夫 第三十八章 风雪飘摇,杀机所向 作者:张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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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缘分,在开始的那一刻,早就规划好了别离,承重般的代价,许是带着心碎,许是带着期待,许是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独自承受绝望与无助。

王子昂确实是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里,但是并不绝望无助。

他早已非同一般,心境上或许是后无来者的境地。

不为自己凄苦的命运感到可悲,却为这个世界。

大道之花在凋落。

以后或者再无道韵,这世界会向着另外的方向发展。

无数年前,有大能者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甚至可以攀上月亮,射杀成精的太阳,留下无尽的传说,那是大道初始的年月,到了如今,别说飞到月亮,便是一座悬崖,也得借助绳索才敢、才能攀登。

大道之将死。

华夏大地面临着千年未有的大变局,各色人物粉墨登场,要变天。

或者天变之后,人们会重新攀上月亮?

而此时的自己,榨尽了最后一点道汁儿,不知道自己凭的是什么?武圣?我王子昂何德何能!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像自己这样的人物了,战乱的祸害,人口骤然减少,偏偏又硬生生出现了他这么个人物。人运将消耗殆尽,存留人间这不过丝毫。没想到,随着皇清国运的逐渐散去,教运、人运、地运统统随之消解,最先消磨殆尽的,却是人运。

曾经在京城与一个街头摆棋的神秘老人下过一局,老人边给孙女儿擦口水边与他下,仅仅只有车、马、炮三个子,把他杀得丢盔弃甲。

临走时老人说过,天下间同时出现三四位大武夫,已经是此时天地气数的极致。

皇清一朝占一数,国运衰落,冲天皇极至尊气运金柱轰然塌散流落民间,非九五人物不可聚得。即便王子昂不是神秘的炼气士也能看出来清朝的皇统要到头了,处处透着衰朽的气息。

儒释道三教得一运,将出孺子佛子道子,不知在何处,或许会是他的那位一心求佛的朋友,如今读书人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道家之人又爱钻坟盗宝,伤天害理,所以很大程度上没可能出现在儒家或是道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佛家。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而一国之民得一运,就是王子昂。

不明不白的就成了武圣,人间气运担子一般压在身上。

唉,区区蚍蜉,凭什么秉承人道?

摸摸胸口,难道是它?

那是一个眼,小拇指大小的血洞,直入心脏。

捻断天机之后,那里被稻草梗射-入,之后武功境界便不可思议的持续增长,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生活,这支真实的笔,在他身上碾压过了无论怎么去洗都不掉的肮脏印痕,就像那根稻草,简单直接,直入心脏,留下无法愈合的伤害残缺。

人心便是人道?人心有缺将死?人道有缺将殁?

想起那个如刀刻在脑海的女子,只与她生活过一年有三个月,想想一个早已模湖的慈祥影子,自己没有叫过她一声母亲,想想王抉微,不能抚养她长大出嫁……总有某些遗憾,在不曾完美的生命中,成就着痛心的回望。

不知不觉中有了莫名的感伤。

一路走到至今,始终对于过去卷恋着的,依然是没有来得及做的事、错过的爱、留在心底的痛、没有好好珍惜的人。

最抓不住的应是这眼前流逝的时间,不可倒流也无法重新来过。

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留下些什么,做些什么,否则就会像一道青烟,没了就没了,对不住上天的恩赐。

或许……应该到紫禁城金銮殿上走一遭?

先写家书。

端坐书桌,宁心静气,意定神闲。

饱蘸浓墨:“父亲大人膝下,跪禀者:此为儿最后亲笔之禀,儿不孝,临死特将其就死之原因为父亲大人陈之。”

“吾辈习武,只有两事,一者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之道,以图无辱所生;一者修业之事,操习乎刀枪棍棒之术,以图自卫其身。”

“进德之事难于尽言,不外保家卫国为国为民如是,至于修业以卫身,吾请言之……”才写了几个字,身后传来落寞的脚步。

转过头,张老汉眼中夺人的光芒一闪而逝:“还挺孝顺!”

今年是新年第一日,全家人洒扫庭除,吃过晚饭,孩童玩耍,村中老人便来寻张老汉烤茶吃的,陈雪景与王家大妈洗碗喂鸡喂猪,准备吃食酒饮,王子昂无所事事,寻了空当,跑到房间中坐着发呆。

“修业之事,看你气态,想来已走出那一步,达到了极致!”

“是的!从此往后,只怕我们这一门再也出不了大家,要落寞!”

“好好好,不愧是我张掖庭的儿子!给老子长脸了,落寞便落寞罢,何止我扶摇门落寞,便是整个天下,也落寞的!”

老人看着王子昂,老脸满是欣慰:“是父亲的过错,强加腐朽重担于你,唉……你是我的好儿子,却要与我阴阳两相隔,当今天下,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这是谁的错?我辈武夫,能忍之乎?今日之国,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洋毛子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国中无地无时不可以死,是什么令无尽的死亡生成?是腐朽的皇庭!又是什么,令你可以死而拖着不死?是老天!留着上天赐予的有用残躯,做些有用之事吧!”

“谢父亲教导!”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想想其他人吧,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者能有几家?你老子我还能活几年,最起码能将孙女儿养大,你且放心!”

“雪景与起鹏他们……”

老人摆摆手,转身出门去。

“我叫雪景准备敬茶,你我两父子都是不孝子,今夜便向祖宗请罪吧!”

大年初一夜,该在午夜时分烧茶敬献祖宗,拜四方天地,八面神佛。

门外,风雪连天,停了下,下了停。

告罪了祖宗之后,感觉肩上的担子没了,于是气定神闲。

临窗而立,认真去感悟一朵雪,仔细端详,没由来关心起它的身世宿命,晶莹透亮,筋脉干净如初,澄亮舒展的绿意,洗净了岁月风尘,予人平静安详。

雪花轻飘飘落在地上。

这真是一种伟大的死去。

这样的死亡者,不该遭人践踏的。

却有人还是践踏,不仅践踏,而且踩得它们的亡灵嘎吱作响,痛苦不已。

三个老人,呵着手,踩踏而来,脚步留在风雪里,缀染了那一片白茫茫。

“掖庭兄,好久不见啊!”鹰钩鼻的老人擤了一把鼻涕,含湖不清的说到。

几人站在门口,如野兽一般闪着森然眸子。

“柳东明,王丈国……把这个烤一下……沉……别忙着吃啊臭小子,给你师父留一点儿……沉见甲,好好好,大过年的还赶着来送死……雪景,把洗脚水给我端来……嘶……有点烫……辛苦你们了!”满不在乎的声音由屋中传来,还夹杂着张老汉含饴弄孙的情调。

三个老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丧家之狗如今过得到是潇洒,含饴弄孙好令人羡慕。”

“苦不苦?嗯……我的小乖孙女儿,苦不苦?要不要再烤一下?”烤的是猪胆囊,甘苦的囊肉清火养气。

“雪景,把那猪脑子给两个饕鬄一样的猪脑子分一下,你也吃点猪胆囊,女人吃苦,有好处!”

“两个饕鬄一样的猪脑子”自然指的是王路常和张子静娴。

拍拍手,穿上棉鞋,站起身来。

推开门,寒风萧瑟。

紧紧衣衫,向石像般的三人点头含笑致意:“辛苦了三位,一来就要死,实在对不住,咦?瘦皮猴样的鱼雪鹰没跟你们一起来么?哟……没带人马啊,想独吞啊?啧啧,好想法!”一举大拇指,对三人的想法表示夸赞。

扭头,对着楼上大喊一声:“臭小子,干看着干什么,难道还想让老子动手吗?”

一股凌厉的劲风瞬间从头顶刮过。

如刀锋般森冷。

“冷死你爹啦!”张老汉双手拢在袖子里,跺着脚,赶紧转身关门,嘴中嘶嘶的哈着热气。

楼上王子昂,气机紧绷如开弓之箭,直面老狗三条,轻轻搁下保障浓墨的狼毫笔,目光森冷,长袍迎风拂动。

风雪飘摇处,杀机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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