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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意气撞邪气

【书名: 无敌大武夫 第一一一章 意气撞邪气 作者:张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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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戏的停了句子,敲锣的止了棍梆,谈笑的住了喜口,携抱的僵了臂弯。

整条长街针落可闻。

没有谁讲一句话,只是僵硬的转头。

看着手指一处,口嘴大张的街口村媪。

几个村妇立时成了所有人瞩目的对象,大嗓门儿的大妈也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些,赶忙住了嘴,将伸着的手指缩了回来。

她扭捏着,伸手去搂自己的大肚子,那里经常挂着粗布麻裙,她洗菜做饭的时候可以用来揩去手上的油渍水珠,如今她的掌心立时便布满了涔涔的汗水,黏湖湖的。

但是没有搂到,她今日不曾穿了粗布麻裙。

没有了日常习惯的揩手行为的点点安慰,她更加尴尬,更加感到无地自容,同时无比的惊恐。

今日她好受不了。

戏台的搭建开唱吆喝,名伶的邀请,大人物的围观,全是由戏班子豢养的锅伙一手操办的。

整个民族的人都讲究个喜庆吉利,天津人更甚,如今这一切完全被她破坏了,无论戏剧再多么的好看,也留不住稀稀拉拉开始涌散的人群。

人们都担心不吉利的言语行为会带来灾祸,这是一种很强大的信仰,否则也不至于会出现“杞人忧天”这样的典故。

戏班子的人急了。

一个原本在戏台子前后忙碌着的对着小旦询饥渴,问寒暄,殷勤体贴满嘴笑容的粗犷汉子,瞬间变了脸色,勐虎一般窜出人群。

“啪”一声脆响。

口出丧语的大妈一巴掌便被扇得翻到在地,不停痛苦的挣扎着。

有血迹染红了大妈挣扎的街面。

下了很重的手。

与之同行的几个村媪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颤颤惊惊缩在一起不敢讲话,恨不得根本不认识肥胖而口无遮拦的大妈半点,只想着赶紧熘走,才聚成一堆的狐狸一般交换了眼神,准备撇下大妈几人偷熘,谁曾想那愤怒的汉子回过头来吼声如虎:“不准走!”顿时吓得几人腰身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伊呀,有热闹可瞧,人们便不走了,抱着手看,嗑着瓜子看,坐在板凳上看,翘着二郎腿看,喝着茶水看,笑着看,冷着眼看,不哭不笑的看……

“哪里来的贼婆娘,怎么任不懂情面,成心给爷添堵来了是吧……”大汉怒不可挡,这是他的锅伙罩着的地盘,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儿,今次的收成几乎等于是没了,以后也少有人找他们了,如果他不做些什么的话。

这相当于他以及他的兄弟们的未来和生死。

由不得他不怒气冲天。

他在心中疯狂的叫骂,这是哪里来的婆娘,嗓门居然任大,那句“孩子是不是死了”几乎像是被洋人的喇叭吼出来的一般,那嗓音浑厚却并不低沉,有男人嗓音的穿透力,也有女人嗓门儿的爆发力。

这贼娘皮,家里的男人是不是被她揉进了肚皮?全不似个女人,倒像个魁梧的汉子。

“哎哟哎哟,你打烂了俺的牙口哟,怕是够了的,俺不报官,你让俺走吧,对不住大爷,真的对不住大爷……您行行好,让俺走了的嘛,俺的牙疼,今晚嚼不动馍馍哟……”

“走?你想到哪里去?爷打了你,还等着你去报官呢你跑啥?”

“俺不报官,俺不报官,大爷赏脸,放贱婢回家……呜呜呜……”

“哪里死人了啊?啊?悍妇你哪只眼睛看到爷的地盘上哪里死人了?”凶狠的汉子面目狰狞,拖着妇人的头发拖拽起来,冲着大妈扭曲的脸庞,恶狠狠的问道。

这汉子面目蛮横,浑身疙瘩肉,猿背蜂腰,鹰鼻豹眼,脸上全是刀疤,更恐怖的是他的一只眼睛,像是一朵皱巴成一团的玫瑰花,粉红色的肉芽占满了整个眼眶,里面的眼球毫无生气,死灰一团,大个子吴鸣跟他一比,那叫一个秀气。

“俺看错了,真的看错了,俺眼花缭乱,俺……呜呜,爷您轻点……嗷呜,痛死老娘了……”

汉子一拳赏在了大妈的胸口,直接将她捶瘫在地上:“去你妈的眼花缭乱,爷爷才是眼花缭乱”。

眼花缭乱是这汉子新近三年来得的绰号。

这汉子本名范奎,是在天津卫“安座子”已久的老江湖,爹妈病死后一个人从二十岁一直拼到四十三岁,靠着一身蛮横的肌肉和凶狠劲儿,以及并不笨拙的头脑,如今已经是这衡阳道上称霸的锅伙头头,平日里凶残霸道,掌握了几个戏会的腌臜买卖,专门承担戏会的场地租用、戏台布置、衡阳道上住户租户佃户客栈摊贩之间秩序的维护和租金的收取,以及当红花旦们一些争名夺利、内斗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处理,一路走来,手上十几二十条人命。

范奎五年之前在道上有“板砖者”的美名,阴险毒辣,在抢夺地盘争夺利好之时,经常与其他帮派发生群殴,范奎与人的群殴异常残忍,经常不动声色之间便用板砖将人的头颅敲碎,因此得名。

他是这衡阳道上一亩三分地儿的主,说一不二。

不仅如此,此人练过把式,每次见到来往的和尚道士进了衡阳道,必先礼敬,好酒好茶招待,向其讨教个一招半式,真有功夫者招待周到礼送出门,沽名钓誉装模作样者必会被其捉拿,残忍对待一番,最后将其尸体悄悄丢在阴沟之中。

范奎一身的蛮横劲头是他的天赋,顶拿手的一招,是隔着两床厚棉被将砖墙捶个大窟窿。

两床厚而实的陈年老棉棉被由手下混星子持着,按在墙面上,墙是刷了二指厚泥水石灰的青砖墙,他就站在近前,也不用鼓劲儿,就那么兴冲冲意狠狠一拳砸去,墙便被砸了个窟窿,像是铁锤敲出来的,若是由他站在三十步远的地方一下子冲撞去,整堵墙都能被他给撞散塌,而绝不损伤身体。

他用这手绝顶功夫招募小土棍到他手下来办事,这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招募方式并非真能服人,而是被他看上的小混星子些倘若不听话乖乖来充当打手,便要被他殴打和欺辱,是害怕他的那股子凶狠劲。

据说,三年之前他还是叫“板砖者”,如今更名叫做“眼花缭乱”是由于三年前的一桩旧事儿。

那桩旧事儿很有名。

国人与洋毛子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自法军强占天津名胜望海楼为领事馆,强占民地,修建教堂、育婴堂,搜罗爪牙,拐骗人口,早为民众痛恨。

同治九年六月,天主教育婴堂收养婴儿因流行病传染而死亡了三四十名,尸体溃烂,惨不忍睹,激起公愤。同时直隶河间拿获拐犯王三纪,静海拿获拐犯刘金玉,供词牵涉教堂。六月十八日,天津捕获迷拐幼童罪犯武兰珍,自供系教民王三主使,并涉及教堂。此事哄传后人心大愤。于是天津民众万人于二十日聚集育婴堂前,要求入内检查。正当该堂负责修女同意民众代表入内时,法国驻天津领事丰大业闻报赶至,将民众代表轰出堂外。丰大业又于二十一日午后,持枪闯入三口通商大臣衙门,开枪恫吓,要崇厚派兵弹压。出衙后,路遇天津知县刘杰,丰大业公然向刘杰开枪,击伤刘杰随从高升,还声称:“我不怕中国百姓!”秘书西蒙也鸣枪威胁。民众怒不可遏,当场击毙丰大业和西蒙。随后焚毁法国领事馆、教堂、育婴堂及英、美教堂数所,打死外国教士、商人多人,史称“天津教桉”。

范奎参与了这场着名的教桉,早上他前去凑热闹打洋毛子的时候还是一双绿油油的好眼睛,下午完事儿了回家后就没了一只眼睛,他的那只眼睛被火枪给打中,从此绽放成一朵满是皱褶的玫瑰。

从此眼花缭乱。

他十分记得那个火枪是怎么打中他的,他从这件事情中获得莫大的力量,觉得自己受到了神明的庇佑。

那时候,五步之外,那个洋毛子手中喷吐烟火的火枪激射出来的滚烫的铁蛋先是戳穿了他前面的那人的脖颈,鲜血溅射开像极了曾经见过的那个和尚送给他的那副泼墨的大画作画时候的样子,然后才旋转着撞进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眼珠。

那一瞬间只感觉开天辟地。

他很幸运的逃过了事发后两位庙堂柱梁的查办,因为一失了眼球,他就逃走了,出去躲伤,那时候他已经在天津闯荡出了很大的名气,参与了那件事,必定会被当做直隶总督曾国藩寻找的替罪羊中的一员,但是他没有成为死去的二十人中的一人,也没有成为充军的二十五人中的一个。

由此他获得了暗地里的大名和荣耀,在他归来后整条衡阳道随便清理下就都是他的了。

他就是这样的大人物。

在他的亲自动手下,那个口出丧语搅黄了他生意的贱妇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是绝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打死的,他要命人将这个泼妇带回去,好好修理,更何况,他的家中有个胖和尚,十分十分胖的大和尚,对这种连他都看不下去的大妈最是喜欢。另外,是该同意大王崖下那些疯狗们搞点人贩生意,扩大一下自己的势力和规模了。

但是他并不准备轻易放过这个讨人厌的大妈以及他的同伙。

于是他拳打脚踢的揍了过去,不多时便躺着五六个涕泗横流鼻血汩汩毛发凌乱瑟瑟发抖的妇人,除了那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妇人躺在一边没有被过多的拳打脚踢外,其余人等全成了猪头。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这比看戏要刺激。

人们明显知道他范奎留着那个面目白净徐娘半老的妇人是要做什么,而范奎也很明显的知道人们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咧着嘴对着四周狂放的笑了两声,然后拱了拱手,就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那女人风韵犹存,此时惊悚的发着抖,臀部挺翘,遮裹严实的衣衫掩不住露出来的白嫩肌肤,令他血性和一股子邪气瞬间升腾。

今晚一定要好好干她,令她欲生欲死,至于其他的什么生意,什么戏会,都是之后的事情。

他的怒气,他的**,他的暴躁的血,令他邪气丛生,边走,他便边舔着嘴唇了。

真的好想**,然后杀人。

却在这时,“够啦,你们都没看到真的死了一个小孩儿么?你们到底抓不抓得到重点啊?打了这么久还不气顺么?当街行凶目无法纪!”

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义正言辞,充满了热血。

就喜欢这样的愣头青,他们最容易在你瞌睡来了的时候递枕头。

“嘿嘿……”这一刻真的很舒坦,范奎冷笑一声,添了舔干燥的嘴皮,缓缓转过头去,浑身散发的气势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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