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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满城混混

【书名: 无敌大武夫 第一零八章 满城混混 作者:张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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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由王路常出资,羊皮裘老头儿出面,吴鸣长得蛮横,在待人接物方面脑子又转得不够快,没有用处。三人在一个普通人家寻了住处,天津城太大,住的时日恐较多,不能日日住客栈,承担不起,这是王路常出的主意。

一来到这里,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天津卫味道。

“卫”是明朝的军事建制,由指挥使统领,直隶于后军都督府。每卫士兵足额五千六百人,天津三卫即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士兵定额一万六千八百人。

卫的建制虽没有行政职权,但有一定的土地,是城堡及屯田、数量较多的民众(屯田的军士及军属)和政事(军政及屯政)。随着人口增加,商业发展,事务繁多,词讼纠纷发生,卫所已不能治理这个军民混杂的商业化城市,明廷在天津陆续因事设官、设衙,建学,或将外地官、衙迁津理事。

一路发展至今,军民结合,致使天津卫这地方五方杂处,民风彪悍,重义尚武,十分容易滋生事端。

天津卫是靠渔盐漕运发的家,鱼龙混杂,天子榻侧,加之租界林立,十分热闹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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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常三人住的地方是城郊西一个高坡,西高坡上有矮矮的三间土房,周围用秫秸堆砌。若不仔细看,不晓得这里还有人家。

是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菜园子和稻田里的看守棚。

在天津,租个这样的地方很容易,花不了多少钱,也适合拴马喂马,就是距离城中心太远,但这正符合王路常的心思。

羊皮裘老头儿一进了这三间土房,便四处打量,

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伸手摸出火折子,点亮油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不时还嗅嗅味道。

王路常很羡慕他的火折子,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去弄一个,这可比洋人的洋火强多了,不仅避风,能防水防潮,更是易于携带,而且虽然贵,但是跟洋火比起来它的价格根本不算什么。

羊皮裘老头的火折子明显高档,味道很香,火头又旺,竹筒上刻着画儿,像是有钱人家和帝王才能常用的物件,比寻常百姓用草纸做出来的火折子好多了。

肯定是以白薯或是红薯蔓浸水中泡浓,然后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加硝、硫磺、松香,樟脑等易燃物质和多种香料而制成的,放在竹筒里,用时取出一晃即燃。

一般的火折子就差了,用的纸只是普通未打孔的纸钱,也就是草纸,烧给死人的那种,钱纸制作时把纸裁成比竹筒还长的长度来剪下来,再卷起来,松紧度适中,卷成于竹筒内般粗大小,最后插进竹筒里。然后点燃,并盖住通风的盖子。到需要用时,把盖子拔掉,然后对着火折子轻轻吹,这种火折子要吹的有技巧才行,否则吹不燃,多用于乡下人抽水烟和生火。

王路常也是听人讲的,自己绝对是没有时间去琢磨制作,所以一直想要弄一个,却没地方买。

羊皮裘老头装作没有看见他垂涎的目光,自顾自生了火然后跑到炕上闭目养神,吴鸣在照料马屁,稻田中有很多草料,可随地放马。

等到唆使了吴鸣去买来了饭食,羊皮裘老头儿便烤火便说道:“这房子不大对啊,看起来像个贼窝。”

两个年轻人很不理解,有没有搞错?这看起来怎么就成贼窝了?一铺大炕、一领苇席和些炊具桌凳,这不好端端一个房子么?只是人家看守菜地稻田用的,会是乱糟糟的贼窝?

“你们不懂!”羊皮裘老头儿又露出了老江湖的高傲。

两个年轻人埋头吃饭,根本不去看故作高深莫测的羊皮裘老头儿,知晓他忍不住要卖弄,却不去顺着他。

果然,羊皮裘老头儿急了,抓耳挠晒的骂两人没出息:“这像是混星子的贼窝,你们不懂,不信且看。”

说着便在炕上摸啊摸,不多时拿出来一根蜡杆子:“瞧见没有?装上枪头就是一柄大枪,就算当作闷棍也足足够了,敲一棍下去骨断筋折……”

看见那根蜡杆子,王路常响起了张子静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否发达?

“那您凭什么断定这就是混星子的贼窝呢?就算是几个小混星子,也不再话下,我们不是已经租下来了么?现在这房子是属于我们的,怕什么……”吴鸣叫道,不以为然。

“嘿,瞧这房子的打扮,若不是路常小子坚持要住这里,我才不乐意住呢?你以为天津卫的小混星子们这么容易对付?”

“我一向不怕混混……”吴鸣不服道。

“哼哼,等你遇到硬茬子你就知道怕了,告诉你,到时候别求着爷爷救你……”

“您老人是不是言重了?不就是几个混混么?能有什么恐怖……”王路常边想着事情边问道。羊皮裘老头儿武艺高深,并且性格大大咧咧,一般遇到事儿绝对不怕,并且还是惹是生非的角色,如今才来到天津卫便对那还没见到个影儿的混星子们担忧了起来,这不寻常。

“看来你们真是不知道天津的混星子有多勐,告诉你们,这整个天津卫的人都是混混,嘿,怕了吧,不给你们说道说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手中那几下的斤两……”

羊皮裘老头开始给两个年轻人讲解这“满城混混”的由来,警告两位年轻人要想竖着进天津卫并竖着走出天津卫,必须不要惹到混混。

天津卫最初的混混儿原本是反清的秘密组织,创始在清代初期。据传说乃是哥老会支派,只因年深日久,渐渐忘却根本。事实上他们确是和官府作对,因而设赌包娼,争行夺市、抄手拿佣,表现种种不法行为。但遇有地方公益,他们也有时见义勇为,出入出钱,而且抑强扶弱,抱打不平。

混混儿们往往在闹中取静的地方,半租半借几间房屋设立“锅伙”,屋中只有一铺大炕、一领苇席和些炊具桌凳,这便是他们自称的‘大寨”,首领称为“寨主”。屋内暗藏有兵刃,如蜡杆子、花枪、单刀、斧把之类,有事一声呼唤,抄起家伙,便是一场群殴,无事只在里面吃喝盘踞。

寨主之下有两三个副寨主,另外聘一个文人暗中策划,称作“军师”。余者概无名称,寨主对于众人一律称为兄弟。入伙的不举行任何仪式。没有师徒行辈,只按平日行辈相称。混混儿入伙叫作“开逛”,日后因故自动退出的名为“收逛”。有新加入的,当天大家吃一顿捞面。如是而已。

加入锅伙的人不外是好吃懒做的游惰少年、不守家规的子弟;也有些逼上梁山的,乃是各行工人,受了压迫剥削,不得已而为之。

混混儿的穿着和常人不同,入伙时觉得自己了不起,手中稍微有几个钱,便穿一身青色裤袄,做一件青洋绉长衣披在身上,不扣纽扣;或者搭在肩上,挎在臂上;腰扎月白洋绉搭包,脚穿蓝布袜子、花鞋;头上发辫续上大绺假发,名叫‘辫联子”,越粗越好,不垂在背后而搭在胸前,有的每个辫花上还塞一朵茉莉花。他们走路也和常人不同,迈左腿,拖右脚,故作伤残之状,所以当年人们又称之为“花鞋大辫子”。伹是每遇久经世故的老前辈看着不顺眼,当面予以申斥时,他们又立时将发辫后垂,敛手站立,诺诺连声。有的老前辈勒令其脱下花鞋,手拿着走,他们也谨遵莫违,候老前辈走远再穿鞋走。

混混儿平日无事可作,只想招灾惹祸,讨一顿打,借此成名。按他们的规矩,挨打不许还手,不准出声呼痛.这叫‘卖味儿”。倘若忍不住,口中迸出“哎呀”两字,对方立时停手,这人便算“裁”啦,从此赶出锅伙,丧失资格。但破口大骂的不在此例。混混儿们有机会随同打架,应当本着“不肤挠不目逃”的精神,勇往直前,争取胜利。有人用刀剁来,应当袒胸相向;斧把来打,用头去迎,以示不畏;如果软化或用武器去搪,名为“抓家伙”,虽不致立时被斥,也被贱视,成为终身笑柄。

如此经过一个时期,一些混混儿渐渐有了声名地位。这时可以寻个生财之道,凭胆量、气力、言谈谋个自立之路。再过一个时期人届中年,饱经世故,对人开始和蔼客气,穿着上也务求朴素:袍子渐短,马褂要长,袖子比常人长一二尺,为的是袖中暗藏斧把;有的腿带子上插一把匕首(俗名攮子),时刻不离身畔;衣服颜色,由青蓝而灰,鞋也改穿双梁布鞋、缎鞋。

有的混混儿到了老年,家成业就,便回家享福;有的中途转折到县衙门班房里补个名子当差,熬成班头,来路也颇可观;有的到总兵衙门投效,也可作个小武官。总兵俗称镇台,管辖天津、河间两府十几个州县的军务,有不少武职地位。混混儿们差不多先作旗牌在衙中服役,一点点地递升作千总、把总和外委的职位。

他们发财致富之后,即改变服装,长袍短褂,绸缎缠身,云子履、夫子履,表面上和乡绅无别;或者作办理地方公益的董事,遇事排难解纷,垫人垫钱,彷袭古人所称的“任侠”一流人物。不过他们仍要挺起腰肢,说话提高嗓音,使外人一望即知其为如何人。混混儿不知要受过多少折磨和考验,方能造成名利双收的露脸人物。露脸以后,年纪已老,更须保持令誊,言谈行动不得有丝毫差错。倘若一时失于检点,一言说错,一事作差,被人问短,顿时前功尽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惟有把自己禁闭在家中,永不见人,至死不出大门一步。

锅伙长期养着一群闲人,必须设法觅取生财之道,以资维持。

这就说到为什么整个天津卫都是混混的天下了。

混星子们的生财之道比比皆是,开赌局、抄手拿佣、鱼锅仗、把持粮栈、开脚行、摆渡、口上的、拦河取税、立私炉、开娼窑、开小押、滚利盘剥、开戏园子、开落子馆等等等等,这些行业都和府县衙门差役有勾结,平日供奉,三节送礼,应酬周到;而公门差役多半是混混儿出身,岂能物伤其类。常言说:“民不举,官不究”,下边无人告发,上边乐得湖涂,双方勾搭早成公开秘密。若遇事情闹到不可开交,官厅少不得作作样子,出示严禁,派差抄拿,择几个平日应酬不到的混混儿抓来充数。他们也知进退,临时收场,候风声平定,继续再干。

官匪勾结,这还能不是混混的天下么?

再说这些人,都是血性的汉子,听说过他们是怎么打架的么?混混儿认为打群架是正当行为,更有一定的步骤,不论争行夺市还是因细故斗强,或约定时、地,或突然袭取。有的事先由一方约妥若干人预作准备,名为“侍候过节儿”。在准备期间,一律集中在一起,每日供应好吃好喝,没有巨款的势难应付,因所约多至百人以上,少也数十人。有的日期不能预定,因为对方何时来到难以预测,一时一刻不能放松,但表面上要不露行迹,有人问及,坚不承认,只称万无此事。至于公开争斗的场面便又不同:人到齐后,门前摆出所有的兵刃,名为“铺家伙”,意在示威。在出发前,如同对方有“死过节儿”,预先要选定几个人准备牺牲,或自告奋勇,或用抽薑法取决,名叫“抽死签”。即使当场不死,事后也由这些人顶名投桉,认作凶手。出发时,寨主当前,众人随后。长家伙当先,短家伙跟后,一概散走,井无行列;最后有些人兜着碎砖乱瓦,在阵后向对方投掷,名叫“黑旗队”。双方会面后,用不了三言两语,立即会战。他们平日不练武术,只有少数人能枓蜡杆子,余者一概勐打勐剁,但只限于头破血出、肢体伤残,不必要时谁也不愿酿出人命重桉。及至打到分际上,甚或有死亡的,才有人出头劝止,再办善后,杀了人的有本事从监牢中再出来。

“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能干得过人家?”羊皮裘老头最后甩下这一句,虽然口干舌燥,但是真可谓是酣畅淋漓。

王路常和吴鸣昏昏欲睡,不为所动:“反正我们又没惹到人家……”

羊皮裘老头儿一下子便捶胸顿足起来,这一番话是白说了,不由得气急败坏,放出几个哔哔波波的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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