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尼克弗瑞穿着一如既往的标志性黑风衣过来，黑皮靴一尘不染绝对是个细致的人。

“用你们的语言来说，我的名字意义就是红色石头。”余红石声音严肃，让自己充满逼格。

尼克弗瑞微顿，“红先生，听希尔特工说，你对于阿斯加德很了解？很熟？”

“阿斯加德的风格整个银河系都知道，不过熟倒是未必。”

尼克弗瑞点点头，状似随意的从角落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前阵子雷神索尔过来我们这边了，留下一地烂摊子就跑了。”

余红石接过酒杯，“是他的风格。”只是在炫耀自己跟雷神的关系？

尼克弗瑞认同了余红石的评价，抿了一口酒便开始打直球，“一般我们遇到一个外星人都要先确定他是不是善意的。”

“第一次见面就让人放下武器可算不得善意，就像你约会一样，你会让对象先将衣服都脱了吗？”余红石好笑，跟我这装什么真诚。

“如果不放下威胁，怎么能够表现善意？”尼克弗瑞的眼中多了一丝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你们可以端着枪？”余红石古怪的看着他，是不是双标习惯了，自己都忘记了？

尼克弗瑞顿了一下，“这里是地球，在自己的家里自然有自卫权。”

“谁说地球是你们的？”

“……”

尼克弗瑞突然发现，也许斯塔克在宇宙里算很好沟通的了。

“哦？那站在一个外星人的角度，地球属于谁？”

余红石翘起二郎腿，用一种玄妙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想知道？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知道了的话，对于你们来说只能是无能为力的痛苦。”

“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痛苦能打倒我。”尼克弗瑞严肃的脸上都是自信。

余红石摊手，“现实只会让你郁闷，打倒你从来就不是什么目的，或者说，你怎么样都与他们无关。哦对了，我喜欢洛基喜欢用的一个比喻，蟑螂和你的鞋子无冤无仇，可是毁灭蟑螂却与蟑螂没有关系！”

尼克弗瑞双眼微眯，好吧，至少看眉毛他是双眼眯起来了，“你也想踩死我们吗？”

余红石叹了口气，“看来你并没有理解有关无关的问题。”

“可以解释一下吗？”

“听说过黑暗森林吗？”

“……”尼克弗瑞有一瞬间的不明觉厉。

余红石戏精本质上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有各种种族的猎人潜伏，他们彼此不认识，手中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长矛，有的端着冲锋枪，有的扛着意大利炮，还有的捏着核弹发射按钮，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又会怎么做？”

尼克弗瑞的眼神从茫然很快变成冷峻，接着一脑门的汗就渗出来了，作为漫威的特工之王，从来不介意用最坏的思维去思考，所以黑暗森林理论中的残酷很快就被他想明白了。

“黑，真黑啊，这难道就是宇宙的真理吗？”

“不是。”

“……”

这个人……好想打他！

余红石看着尼克弗瑞快要喷火的独眼笑道：“你应该感到庆幸，并开香槟庆祝，遵循黑暗森林法则的宇宙并不是你所在的这方宇宙。”

尼克弗瑞怔了一瞬，也就是说，有一方宇宙真的如黑暗森林一般残酷！

“不用惊讶，宇宙很大，你们这个地球不过是偏安一隅的乡下草房。当然，即使是草房，也并不意味着它属于你们。”

“什么意思？”

“阿斯加德的人认为，九界都属于他们的领地，他们有义务保护米德加德，哦也就是地球。各维度的魔神将地球当成孵化信徒的温床，即使有至尊法师的守护也时不时的过来搞点事。还有天神组，把地球当成了培育老幺的温床，等时机成熟了，就直接把地球爆掉。所以……你觉得地球是谁的？”

尼克弗瑞的三观在重塑，只是作为特工之王，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华点，“这么多的势力，他们不会打架吗？”

余红石微笑看着他，“你这是准备夹缝里生存？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据我所知，阿斯加德的奥丁以前跟天神组干过，虽然输了，可只要奥丁在，他们的老幺就出不来。而异度魔神什么的，有至尊法师坐镇一天，他们就翻不起浪！”

至尊法师？又是这个词汇！

尼克弗瑞刚要询问，却听余红石意味深长的笑道：“不过现在……奥丁快死了！至尊法师要退休了！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光研究宇宙魔方将宇宙中很多有心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还乱开传送门给我们添麻烦，我就想问问，谁给你的勇气？”

尼克弗瑞皱眉，“那传送门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就存在，我必须弄明白他有没有威胁，我们开启过很多次，每一次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关闭，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门的另一边有文明。至于宇宙魔方，除了这一次之外，几十年的研究中他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余红石翻了个白眼，原来如此，尼克弗瑞不是蠢，而是无知！

他们竟然连异界门是被人为关闭还是自然关闭都分不清，这就还研究？研究你妹啊！

李大喜为了安全着想，肯定要尽快布置控制装置将异界门关闭的，由于特战队的行动能力一直恒定，所以关门的时间自然相差不大，结果竟然被尼克弗瑞认为是异界门自动关闭的，真特么见了鬼。

本来余红石还想着直接告诉他九头蛇的存在，让这边尽量安定一点，如今看，似乎干实事的九头蛇比尼克弗瑞更靠谱。

摇摇头，余红石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你的愚蠢令我惊叹，但谁让你是神盾局的头呢，所以以后谈合作还是要和你谈的。”

说着余红石伸出手一副要握手表示友好的样子，尼克弗瑞见状沉默一秒也将手伸出去。

“好了，意思意思就行了。”余红石突然收手好像跟他握手很恶心一样。

尼克弗瑞(#｀皿*)

“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告诉你洛基想要做什么，至于怎么找到他，就是你的事情了。”

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你说。”

“黑暗教团的灭霸给了洛基一支军队，让他来征服地球，他会利用宇宙魔方的空间属性打开一个巨大的空间门，然后源源不断的将军队投送过来。”

尼克弗瑞顿时如临大敌，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见识过克里人军舰的，那时候的无力感依旧历历在目，如果还有外形舰队直接降落地面的话，那他们还真未必能打赢。

一瞬间，尼克弗瑞想起了那个传呼机……

然而余红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还用不上传呼机，这支军队跟克里人的正规军不能比，他们是宇宙的一群蝗虫，叫做齐塔瑞人。对于其它外星种族来说，齐塔瑞人就是长了翅膀的蟑螂，虽然没有威胁但却恶心人。但对地球来说有点麻烦，不过准备的好点的话，也没问题。”

尼克弗瑞麻了，从谈话开始他就被这个家伙掌握了节奏，他本身也明白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走，可那些事情真的很令人震惊，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你连传呼机都知道？”

余红石用灵魂视角看看尼克弗瑞，人类的灵魂无疑，“当初她用传呼机随手就能够搓出能往宇宙发射信号的通讯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找斯克鲁人给你改造一下？用智能手机不香吗？”

余红石记得在复联系列中有一个阶段尼克弗瑞是斯克鲁人假扮的，当时他也弄不明白尼克弗瑞什么时候将自己换掉的。后来注意到这个传呼机的时候就想通了，因为直到复联四结束之前，他都用的传呼机，而当斯克鲁人假扮他的时候，其与尼克弗瑞通讯就已经开始使用智能手机了，从这点上看，他有理由相信，尼克弗瑞是复联四后才与斯克鲁人换了身份。

“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联系她。”尼克弗瑞明显有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因为余红石的吐槽就动摇。

“随你！”余红石摊手。

尼克弗瑞随后指了指行李箱，“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异界门你是没有办法带走的吧。”

“对，但我可以将其交给值得信赖的人。”

“不知红先生所说的是谁？”

“反正谁都比神盾局强。”

“……”

这并不是一场愉快的交流，尼克弗瑞在尽他所能套余红石的话，只是这货的演技显然还不到影帝级别，每当他想要套话的时候，眼中都会流露出一丝很隐晦的贪婪，所以每一次余红石都能够提高警惕。

太阳渐渐爬上了海平面，余红石很明显感觉到了浮空航母的降落，海面已经可以凭肉眼看到了。

他严重怀疑，尼克弗瑞就是为了震撼一下美队和班纳博士才这么干的，否则他实在找不到让发动机重启一次的原因。

只能说这黑光头的思维有点超尘脱俗，不过想想应该快见到美队和班纳博士他们了，想想还真挺激动，不过其实与他们相比，钢铁侠是他最想见的，并非什么粉丝类的兴奋，而是单纯对钢铁战衣上的技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