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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逮捕归案他们住……

【书名: 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 第123章 逮捕归案他们住…… 作者:碉堡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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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这间是情侣套房。不知是不是为了情趣, 浴室是磨砂玻璃门做成的,上还拼了几块不规则碎镜。如果有人在里洗澡,什么都看不清, 却也什么都能看得清。

隋月声在里洗澡的时候,水流哗哗作响, 雾气弥漫。透过玻璃门,依稀可瞥见他模糊的背影。

孟舟山站在窗边, 掀开窗帘往楼下看了眼。周围已经临近拆迁,远处一片废墟残瓦,冷寂得让人不适应。

房间打开暖气后, 空调外机嗡嗡作响,但不多时就没了动静。很显然, 空调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失灵了。

孟舟山盯看了片刻, 终于收视线,打开桌上的购物袋,把刚才下楼去商店买的东西一一整理来。顺便用刀切了一个橙子, 放在一次『性』碗碟里。

没过多久,隋月声洗完澡, 抬手敲了敲浴室门:“叔叔, 洗完了……”

“来了。”

孟舟山用纸巾把折叠刀擦干净, 顺手放了口袋。他起身走浴室,竭力忽略少年纤细白皙的腿,把隋月声从板凳上抱了起来。

“刚刚在楼下的衣服店买了几件衣服,你穿可能有点大,先当睡衣吧,明天再想办法把行李收拾来。”

隋月声身上带水汽,接触到外界冷空气后, 皮肤冰凉一片。他圈住孟舟山的脖颈不肯松手:“暖气是不是坏了?”

孟舟山俯身把他放到床上:“可能是设备老旧,这家旅馆马上就要拆了,等会儿去问问老板,看是怎么事。”

他语罢想起身,脖颈上的手却纹丝不动。垂眸看向隋月声,却见他盯看,那双眼睛透极致的干净,声音却低哑『惑』人:“叔叔……”

隋月声微微仰头,忽然有些笨拙地吻上了他的唇。殷红的舌尖柔软灵活,却难掩青涩,像猫儿在『舔』食。

孟舟山一愣,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挣脱,隋月声却悄无声息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才终于松手放开他。

孟舟山有些无奈:“月声……”

少年的唇有些红肿,『色』泽瑰丽。他躺在下,目光直视孟舟山,不见半分羞怯,有的只是不再遮掩的占有欲与暗沉。

他见孟舟山盯,用被子盖住,往里躲了躲:“叔叔,错了……”

孟舟山心想光知道错误,不改有什么用。他替隋月声按了按被角,语气严肃,却毫无威慑力:“下次不可这样了。”

隋月声点头,表示知晓。

他刚洗完澡就被孟舟山抱上了床。穿略显宽大的睡衣,墨『色』的头发微湿,浑身带水汽。结果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下意识想拿过来看看,结果被孟舟山按住了手。

“别『乱』按。”

孟舟山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的茶几上,这才走到另外一边在床上落座。他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擦了擦上的雾气,然后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两个挨得很近。

隋月声因为身体差,体温常年都是冰凉的。他躺在枕头上,轻轻侧身,偏头看向孟舟山:“叔叔,为什么不能按?”

孟舟山心想这该怎么解释。那个遥控器很可能是控制电视的,你按开之后,里保不准会放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隋月声虽然聪明,但因为生活环境的限制,对很多数事都是一知半解。孟舟山对上他黑润的眼眸,忽然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你猜一猜?”

隋月声其实对遥控器没有任何兴趣,他悄无声息靠近孟舟山,将侧脸轻轻枕在男人的腿上。黑『色』的西裤料虽然细滑,却到底不比温热的血肉:“叔叔,你睡觉为什么不脱衣服?”

孟舟山其实根没打算睡,他修长的指尖落在隋月声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随便编了个理由:“认床,睡不。”

他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却拿捏不定到底是会发生在严越昭身上,还是发生在身上。

隋月声却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担心凶手?”

他握住孟舟山的手,语气认真道:“叔叔,不会让你死的。”

一个从未被保护过的人,此刻却说要保护别人的话。要么是太傻,要么是太掏心。

孟舟山心念不可控地触动了一瞬。他垂眸,用指尖缓缓捂住隋月声的眼睛,声音低沉:“嗯,知道。”

隋月声体温冰凉。孟舟山把手伸被子,『摸』了『摸』少年的脚踝,不意料毫无温度。他准备收手,隋月声却忽然抬头看向他,发丝扫过,像『毛』茸茸的小动物:“叔叔,你再『摸』一下好不好?”

他说:“你的手很暖和。”

他的腿不能说有知觉,却也不能算无知觉。

孟舟山觉得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大概因为他经常帮隋月声抹『药』,已经锻炼来了。闻言将被子掀开一角,顺隋月声的脚踝往上捏,力道不轻不重,帮他按摩肌肉。

少年足踝实在纤细,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孟舟山觉得手里好似握住了精致易碎的玻璃器皿,稍稍用力便会立刻碎裂。

孟舟山捏了捏他的小腿:“有感觉吗?”

隋月声抿唇:“一点点……”

孟舟山缓慢上移,目光严谨:“这里呢?”

隋月声还是那句话:“一点点……有时候没有……”

孟舟山在快要触碰到大腿的时候,准备收手,隋月声却忽然按住了他,牵引那只常年写字的手缓缓上移,低声道:“叔叔,这里的感觉比较明显……”

孟舟山感觉指尖握住了一块细腻的羊脂玉,白皙,细腻,却更为柔软有温度些。微微用力,牛『奶』般要从指缝泻去似的感觉。

孟舟山知道隋月声是故意的。他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拨弄了某个地方,意有所指道:“如果这里再没感觉,那就严重了。”

隋月声一惊,兔子般往后缩了缩。目光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没料到孟舟山会突然做这么流氓的举动,『色』绯红。

孟舟山抽了的手,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去问问老板暖气是怎么事,你不要『乱』动,有事打电话。”

他语罢『摸』了『摸』口袋里的折叠刀,拿外套起身去了。

大抵因为马上要拆迁的原因,附近生意极为萧条。孟舟山一度怀疑这间旅馆只住了和隋月声两个客人。他走到前台,见老板趴在电脑桌前打瞌睡,屈指敲了敲桌沿:“老板,房间的暖气好像有问题。”

老板没答他,静静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身躯随呼吸轻轻起伏。

孟舟山皱了皱眉,试探『性』伸手拨开他头上扣的一顶渔夫帽,却见老板后颈赫然有一道淤青,竟是被人打晕了。

他敏锐抬眼看向旅馆大门,只见门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沉重的锁链,把口直接封死了。

孟舟山察觉不对,下意识就想赶房间看看隋月声的情况,同时掏手机准备报警,然而还没等走两步,就见一名带鸭舌帽的黑衣人忽然从走廊尽头缓缓走了过来——

是衔尾蛇!

她没有去杀严越昭,而是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孟舟山的落单。

孟舟山见状脚步一顿,垂落在身侧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飞快把短信发了去。而黑衣人看见这一幕,并未阻拦,冷冰冰道:“等他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尸体了。”

孟舟山把手缓缓『插』入口袋,握住了里的那柄折叠刀,看起来平静异常:“你就这么信一定能杀得了?”

黑衣人手中握一把匕首,锋芒毕『露』。她喃喃语,说了一段让人不懂的话:“生而完美,往复无限。你会迎接真的死亡,而吞噬罪恶,将会获得永生……”

孟舟山现在才终于明白隋月声的那句形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一个疯子,一个被洗脑过度的神论者。】

孟舟山不痕迹拖延时间:“吞噬罪恶?你指杀了吗?可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你想杀的难道不应该是那名警察?”

黑衣人步步紧『逼』,帽檐下『露』的眼睛冰冷麻木,就像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不,相比那名警察,你才是扰『乱』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你死了,一切轨迹都会重新复原。所决定,用你的生命来结束这最后一个循环。”

隋月声曾经说过,严越昭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因为他阻止了一切计划。可细细想来,孟舟山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他不仅改变了的命运,也改变了隋月声的命运。

孟舟山神的一瞬,凶手已经拔刀飞快刺了过来。这次孟舟山早有准备,动作利落地劈手夺刀,同时指尖寒芒一闪,用折叠小刀刺向了凶手的掌心。

一声闷响,鲜血蜿蜒流。

孟舟山刺得不深,却也绝对不浅。然而对方却好似不怕疼一样,握住匕首的右手依旧紧紧不放,腿风一扫,想故技重施,把孟舟山的眼镜扫落在地。

孟舟山敏锐闪身躲过,同时反手将匕首刺,刀尖一挑,直接打落了凶手的帽子。只见对方目『露』凶光,头发齐肩,赫然是一名女子!

“你是个女的?!”

尽管隋月声早就说过,但等亲眼目睹,孟舟山还是难掩吃惊。衔尾蛇一直没有『露』,加上身形挑,杀人残忍,外界大部分人都误为她是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

凶手不理会他的吃惊,招式愈发迅猛。孟舟山担心隋月声见走廊打斗声被引来,故意示弱败退到门边。他眼见对方举刀朝刺来,一脚踢中凶手腹部,趁凶手吃痛弯腰,手肘快如闪电击中她后背,匕首当啷一声落了地。

孟舟山一脚把匕首踢远,反手将凶手按剪在地上,用力扯下了她的口罩,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瞳孔骤缩。

只见这名女人脸上满是扭曲凹凸的伤疤,似烧似烫,已经隐隐看不真容。衬那双凶狠带杀意的眼睛,比恶鬼还要可怖。

孟舟山觉得她的五官轮廓有一种说不的熟悉感,不动声『色』皱眉,沉声问道:“你和月声是什么关系?”

女人不说话,几次挣扎无果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声音沙哑,难辨男女:“你让起来,再告诉你。”

孟舟山总不可能一直压凶手,闻言锁住她的双手,直接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冰冰吐了一个字:“说。”

女人『色』痛苦:“手疼,你先松开……”

她手掌被孟舟山用小刀刺伤,鲜血直流。

孟舟山无动于衷:“刺的不深,疼你也只能忍了。”

女人见他软硬不吃,目光阴沉,忽然奋力朝墙上撞去。孟舟山一把将她扯来,女人却忽然翻身一踢,强行挣脱孟舟山,随即飞速后退,从腰间掏了一把改装过的□□直直对准他:“不许动!”

孟舟山见状果然顿住脚步,他慢慢举起双手,没想到女人身上带了枪,意有所指道:“看来今天真的可能会死在你手上。”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警笛声。

女人举起枪对准他,语气阴森:“说过,会用你的『性』命结束这个循环,哪怕要跟你同归于尽。”

孟舟山扶了扶眼镜:“什么是循环?”

女人指尖轻轻落在扳机上,不介意为他解『惑』:“会不断吞噬罪恶,转化为永生的力量,这就是循环。但你不是罪恶之人,所当杀了你,没办法获取任何能量,这个循环就结束了。”

她最后说了一句话:“不想杀你,可你阻碍了他成为衔尾蛇的路。”

她语罢,准备扣下扳机,孟舟山却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了她的手腕,那把黑『色』的枪当啷一声飞了去,二人立刻缠斗起来。

那名女子摔倒在地的时候,恍惚间『摸』到了掉落的匕首。她狠狠攥住,准备朝孟舟山肩膀刺去,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把刀放下来——!”

孟舟山下意识抬眼看去,却见隋月声不知何时来了。他静静坐在轮椅上,手里举那把捡来的枪,漆黑的枪管对那名女人。

隋月声目光暗沉,又重复了一遍:“把刀放下来。”

女人看见他,动作忽的一僵,四目相对之时,气氛竟诡异的凝固起来。孟舟山趁她愣神的空档打落匕首,重新将她制服在地。

旅馆门外多了好几辆警车,严越昭刚从车上一瘸一拐的跳下来,结果就从玻璃门看见了里的满室狼藉。他内心暗吃惊,一边催促人赶紧开门,一边没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妈的!”

他还为凶手要杀的是,结果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居然冲孟舟山来了!

玻璃门被人从里锁住,锁链很粗,一时半刻打不开。孟舟山从女人的口袋里找钥匙,直接扔了门缝。

凶手虽然是个女人,但力气超乎寻常的大。孟舟山不敢松懈,直到警察破门而入,这才松手退到一旁,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隋月声仍举那把枪,手臂僵硬。他目光落在被捕的女人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舟山先一步走上前,微微用力卸掉了他手里的枪,然后交警察。眉头皱起,镜片后的眼睛隐隐透担忧:“月声?”

隋月声慢半拍神,双手缓缓落下。他抬头看向孟舟山,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助:“看见你那么久都不来,就来找你了……”

孟舟山缓缓吐一口气,一缕头发滑落下来,难免显得狼狈,却无损身上的斯,言安慰道:“凶手已经抓到了,没事的。”

严越昭在旁边等了片刻,有心想看看情况,但碍于大队长在不好做什么,示意一名警员上前把他带到车上,局里一起做笔录调查。

今晚这名女子被逮捕归案时,所有人都不痕迹松了口气。然而做审讯的时候却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难题,这名女子什么都不肯说,嘴巴比保险箱还紧,闭眼睛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她容可怖,但透过那双眼睛,不难看毁容前一定是名非常妙丽的女子。黑『色』的头发齐肩,总是低头反复拨弄的指尖,右手虎口处有一枚红『色』的伤疤。

鉴证科想提取她的指纹,结果发现她的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烧毁伤,根无法行身份信息核对。

“你查不到她身份信息的。”

隋月声做完笔录,推轮椅缓缓来,冷不丁对门口站的严越昭说了这么一句话。

严越昭闻言下意识站直身形:“你什么意思?”

刚才孟舟山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大意就是他很难查这名女子的身份。严越昭想不明白为什么。

隋月声并不看严越昭,目光盯地,语气平静无波:“因为她是一个死了十二年的人……”

在警局惨淡的廊灯下,隋月声慢慢抬手,点了点的右眼下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的那双眼睛眼熟了:“她这里,有一颗痣……而死去的姐姐隋明溪,这里也有一颗痣。”

女人第一次现在他前的时候,口罩挡住了那颗痣,隋月声并未发现什么。而刚才在旅馆匆匆一瞥,终于看清貌,他这才发现端倪。

警员拿隋月声提供的信息资料,匆匆去了大队长的办公室,并准备联系医生隋月声和审讯室里关的女人做dna鉴定。

孟舟山刚才因为打斗受伤,做完笔录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结果一来就见严越昭闷头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隋月声则静静坐在另一边。

孟舟山隐隐猜到了什么,他走到隋月声前缓缓倾身蹲下:“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隋月声下意识抬手,想『摸』一『摸』孟舟山青紫的侧脸,但想起严越昭还在一旁,又慢半拍落了下去:“不确定,但很像……”

孟舟山声问道:“你有她的照片吗?”

隋月声皱眉想了想:“有一张家福,是她七岁的时候拍的……”

严越昭心想怪不得他之前抓捕凶手,在监控里用容识别技术那么久都识别不来,原来是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略有些急的从长椅上站起身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照片放在哪儿了?”

孟舟山直接替隋月声答了:“应该在他平常保管私人物品的盒子里,去拿,月声留在警局,你帮照顾一下他。”

经历了刚刚那么一遭,孟舟山也不放心把隋月声放在别处,思来想去,实在没有比警局更安的地方了。

隋月声闻言伸手攥住孟舟山的衣角,就在后者为他会害怕时,隋月声却只说了一句话:“叔叔,你早点来,在这里等你。”

孟舟山不语,『揉』了『揉』他的头,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警局。

严越昭抓了抓头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隋月声相处。刚好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从里走了一名做笔录的女警。

严越昭问道:“录完了吗?”

女警去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闻言叹口气,对严越昭压低声音道:“倒是想录,那也得她肯说才行。磨了几个小时,问她什么都不吭声,只承认了凶案是她做的,别的一个字都没往外吐。都想申请上找医生她做精神鉴定了。”

她灌了两口水润嗓子,又匆匆去了。门缝开合间,隋月声从里看见了女人的脸,他眉眼低垂,心中藏了许久的疑团终于解开:

原来是她……

只有她吗……?

世上仅剩的亲人时隔多年终于现,却是这样一副姿态,严越昭觉得是个人都会难过一瞬。然而隋月声只是兀坐在走廊角落,神『色』无悲无喜。

值夜的女警见他年纪小,一副干干净净的模样,加上了点案情,难免心生怜悯。从饮水机那儿接了杯热水递他:“喝点热水吧。”

隋月声低声说了句“谢谢”,不见哭,也不见难过。

他的记忆已经太模糊了。车祸的时候年纪尚小,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姐姐。小时候感情大概也是很好的,但时间真的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任何记忆都会在它的打磨下逐渐苍白褪『色』。

现在想起来的,只有眼睛下的那颗痣,还有那只在黑暗楼道中对他伸的手,衔尾蛇图案清晰分明:

【你早晚会知道,是来帮你的……】

不,

不……

隋月声在心中缓缓摇头,他很清楚,那只手不会帮他,只会把拉更深的渊谷。

那么谁在帮他?

隋月声没忍住闭了闭眼,他无声攥紧手里的杯子,忽然开始有些怀念孟舟山怀里的温度。

夜『色』翻涌,只有几颗星子挂在天空。

孟舟山飞速驱车到家,结果刚刚在楼下停好车,就系统忽然叮的响了一声:【叮!请宿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30,请继续努力哦~】

系统钻石形的身躯现在黑夜中,连路都亮堂了几分。它开心撞了撞孟舟山的肩膀,语气激动:【亲,超级看好你哟,胜利就在前方啦!】

被钻石撞了的感觉说不上疼,但也说不上舒服。

孟舟山叹了口气,莫名觉得系统像个小孩子,没有说话,加快速度到了家中。因为隋明溪被捕,原埋伏在周围的警察都撤走了大半,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危楼了,还有零星几家住户。

孟舟山乘坐电梯上楼,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被忽略了。他莫名思及上辈子开枪『射』杀的陌生男子,对方看起来与隋明溪好像是一伙的。

但当的现打『乱』一切后,那名陌生男子还存在吗?

孟舟山没办法把的猜测告诉警方,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重生。隋明溪已经被捕,等警方确认她的身份后,查她背后的枝叶脉络只是时间问题。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楼层。孟舟山过神,从里走了来,然后开门屋,从书桌旁边找到了隋月声用来存放东西的小盒子。

里装一些很老旧的东西,或是玩具,或是奖状。最底下压一张家福,孟舟山拿来看了看,却见是一对年轻父母与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公园拍的照片。

男孩皮肤瓷白,眉眼清秀,看起来乖乖巧巧,安安静静,赫然是隋月声。

孟舟山顿了顿,又把目光转向站在隋月声身旁的一名女孩,定睛细看片刻,发现对方眉眼间确实与今天被捕的那名毁容女子有几分相似,连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看来那名女子真的是隋明溪。

孟舟山把剩下的东西一一归还到盒子里,最后盖盖子的时候,不期然发现里还放一个粉『色』的泥娃娃。

他见状顿了顿,拿起桌角隋月声送的蓝『色』泥娃娃,两相比对片刻,发现粉『色』娃娃脚底下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溪”字,而蓝『色』娃娃底下刻了一个“月”字,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隋父隋母应当是很疼爱这对儿女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多年后,他一个成了凶手,一个坐在轮椅上受尽欺负。

孟舟山用手机对照片拍了照,然后一式两份,发送隋月声和严越昭,这才把那张照片塞口袋,离开家里朝警局赶去。

时至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孟舟山赶时间,就没有坐电梯,而是顺楼梯直接下去了。寂静的楼道里『荡』他的脚步声,清晰刺耳。

“咚”

“咚”

“咚”

孟舟山走走,忽然发现楼道里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毫无预兆顿住脚步,清晰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碎响,下意识抬头看去——

楼道漆黑一片,当没有人声时,声控灯便失去了作用。借月光,依稀可见一名男子静静站在楼梯拐角处。他居临下的低头看向孟舟山,像择人而噬的野兽厉鬼,嘴角缓缓扯一抹怪异病态的弧度,然后很开心的抬手对他打了声招呼:

“嗨,孟先生,又见了。”

孟舟山见状瞳孔微微收缩,神情难掩诧异:“是你——”

男人朝他,一步步往下走去。

“咚”

“咚”

“咚”

男人伸手接了一捧幽蓝的月光,神情陶醉,好似诗人即将朗诵世界上最伟大的诗篇。一张脸被月『色』割锯成了两半,像尸体般苍白,低声『吟』诵:“生而完美,往复无限……”

他声音不大不小:“吞噬罪恶,获得永生……”

随男人的走近,他的容终于一点点清晰明了起来。竟然是曾经隋月声治过腿伤的医生吴循。

他手中拿一管改造过的□□,漆黑的枪口直直对准孟舟山,言语中似有可惜:“解决你这个循环可真够麻烦的,养了那么多年的蛇,就这么被抓了。”

孟舟山不痕迹去『摸』手机,吴循却发现了他的动作,笑了笑:“孟先生,你还是丢来吧,毕竟死于枪下不够艺术,不想那么快杀了你。”

孟舟山只好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缓缓举起双手:“你就不怕把警察引来?”

吴循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不急不缓,却看了几分得意:“为什么要怕,杀人的是隋明溪,又不是。警察绝不会猜到,还有另外一条蛇藏在后。”

孟舟山:“你认识隋明溪?”

吴循微微一笑,却吐了一个惊天猛料:“何止认识,她可是亲手养大的。”

看的来,他很得意于的这个作品:“十二年前,去森林里徒步抓蛇做研究,结果刚好在山底下捡到了她。不过很可惜,她脑子已经坏了,根想不起来任何事。”

孟舟山死到临头,依旧不见慌张,语气平静:“然后呢?”

吴循微微挑眉:“然后?然后就把她养大了。了她很多东西,而她也成为了一条非常『色』的蛇,但是她后来想起了一些事,说要去找弟弟。”

吴循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满意,他神情肉眼可见扭曲了一瞬,似开心,似生气,很复杂:“你说巧不巧,隋月声刚好是的病人。他真是一条完美的衔尾蛇人选,所有的罪恶都在欺压他,他如果能吞噬那些罪恶,就构成了一条再完美不过的循环。”

疯子果然是疯子,最可怕的疯子就是让人根看不来他疯了。

孟舟山隐隐猜到了后续:“所你就隋明溪洗脑,让她想办法把隋月声也变成你的蛇?你很聪明,把她当做试验品,所有事都是她在做,你摘得干干净净。”

“不不不,”吴循用枪口隔空点了点他,“谁说什么都不做,这不是来了么?”

孟舟山不动声『色』后退:“你做这一切,就是觉得这样能让你获得永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衔尾蛇传说?”

吴循轻笑一声:“研究了衔尾蛇二十年,很多人都不相信它的完美,但没关系,你根不懂。”

他用枪管抵住了孟舟山的太阳『穴』,语气低低,无声透危险:“已经想好该怎么让你死了,知道吗,衔尾蛇有吞食、繁衍的能力……真的很想知道,一个人能不能把吃下去。”

吴循双眼闪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个实验很感兴趣。

孟舟山感受到枪管的冷硬,没忍住闭了闭眼。他追寻了足足两世的答案终于在今天有了结果,可心中却说不上兴。“答案”这两个轻飘飘的字似乎远不及活生生的人命重要。

孟舟山前不在意的命,否则不会日复一日往凶案现场跑,他总认为真相重于『性』命,可直到此时才忽然惊觉,的死亡会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无论是孟晴岚,还是严越昭,亦或者……

隋月声……

孟舟山缓缓睁开眼,忽然定定声:“你养了隋明溪那么多年,就忍心眼睁睁看她在监狱里度过?警察审讯的时候,她死都不肯把你供来。”

吴循无声眯了眯眼,他来有一副温润的貌,但因为眼中的扭曲硬生生让人脊背发寒:“关什么事……”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轻蔑:“一条蛇而已,只要想,还会有很多条。”

孟舟山笑了笑:“那你何必在今天杀,这栋楼还没有撤警方的监视范围,你今天动手很容易暴『露』。”

“十二年,很长了,真可惜,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抵住孟舟山额头的枪松了松,因为拿枪的人手不稳。吴循冷笑道:“要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然后一根根喂你吃——”

孟舟山充耳不闻:“隋明溪应该很漂亮,她弟弟就很好看,假如没有毁容,她其实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你后再也养不跟她一样的蛇了。世界上没有完一样的人,也没有完一样的脸,更没有完一样的十二年……”

“你杀了之后,真应该去见见她最后一,那么多条人命,够她判死刑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永生,什么循环,都是假的,你说对吧?”

孟舟山的言语不知何处激怒了吴循,他腹部陡然一凉,紧接是一阵刺痛开始蔓延,鲜血染红了衬衫,不由得闷哼声。

吴循无表情把刀从孟舟山腹部抽了来:“这把刀是原来切你手指的,但你如果再多话,下一秒就会捅你的喉咙。”

他拿枪的手缓缓落下,隐隐发颤,有片刻神思恍惚,不知想起了谁。

孟舟山看准时机,一脚踹中吴循腹部,劈手夺枪。毕竟死在枪下总比吞手指噎死强。

然而吴循的身手比隋明溪要强上不少,加上孟舟山受了伤,气力不敌,一时竟是失了策。他在狭小的楼道内缠斗起来,招招到肉,吴循最后到底怕把别人引过来破坏的计划,枪管对孟舟山的心脏,狠狠扣下了扳机——

“砰——!”

那颗子弹嗖地『射』,然而在快要挨到孟舟山的那一刻,忽然被一颗旁人看不见的大钻石挡住了:

【哼!你敢杀的宿!】

系统气死了,宿死了它哪儿来的业绩!没有业绩它怎么评先!只见白光一闪,它直接用能量罩接下了这一颗子弹,然后像小炮弹一样冲到了吴循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哼,打死你打死你!你居然敢打的宿!看小金刚怎么收拾你!】

【小金刚可是星际学院鼎鼎有名的三好系统,罩的宿从来没人敢打,你敢打的宿,小金刚跟你拼啦!!!看招!】

除了宿之外的人都看不见系统。吴循只感觉大脑传来一阵剧痛,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勉强聚起一丝力气,艰难抬手,朝腹部中刀难躲闪的孟舟山开了第二枪,然而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手腕便突然一阵剧痛,枪当啷一声落地,紧接一群警察呼啦啦从楼下涌了上来,将他围在了中间——

“不许动!”

“放下武器!”

“吴循,经警方查证,你与凶犯隋明溪曾有通讯往来,现在怀疑你唆杀人,且与多宗命案有牵扯,现依法对你执行逮捕,请跟去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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