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想不明白。

【影像继续】

【程心赶上了一个好年份，对她个人而言。】

【她刚结束学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正好遇到了三体危机爆发，她的专业是航天，然后就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新一代长征火箭研制发动机的课题组。】

【看起来既重要又核心，但是程心自己很清楚，依靠化学火箭可能永远也无法进入真正的航天时代。】

【现在的人们赞美火箭，认为他代表了航天时代，但是这和工业革命初期人们认为的大烟囱代表了工业时代一样。】

【程心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同样意识到的还有一位名为章北海的军官。】

【程心有意的使自己的知识面尽量的扩宽，选修了许多核能方面的课程。她的能力得到了赏识，但是她坚信化学航天发动机已经是日落西山，置身其中，个人和团队都走不了很远，在错误的方向上停止就等于前进，而她的工作意味着全身心投入错误的方向，这一度使她很苦恼。】

【但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联合国开始成立于行星防御有关的各种机构，其中一个就希望程心能去。】

【于是程心去了。】

【这个部门目前最重要的的工作就是通过地球三体组织这一渠道，试图通过他们获取三体世界的信息。】

【这个部门简称是PIA，当程心来这里报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批到的。】

【她见到了自己的未来上司，技术规划中心主任米哈尹尔瓦季姆。听完了这个俄国人用别扭的英语的抱怨后，她上去见了PIA的局长。】

【截止到目前为止，这都像是一个跑剧情的过程，直到程心见到了局长，并且听他说完了第一句话。】

【“你会把你M卖给JY吗？”】

【程心惊恐的摇头，不是回答，而是怀疑自己英语不精理解错或者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局长的话。】

【PIA的局长托马斯·维德很年轻，最起码看上去比瓦季姆年轻，程心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像是从油画中搬来的一座冰冷冷的凋像。】

【维德的脸上平静且毫无波澜挥挥夹雪茄的手说：“谢谢，忙你的事儿去吧。”】

【看着程心一脸惊恐的跑下来，瓦季姆在了解完情况后告诉她这确实一句情报界业内的俏皮话，大意就是你是否会背叛，一般会被老鸟用来调侃新手，因为在这个行业里充斥着期盼和背叛，在情报间谍体系建立之初更是充斥着隆金这样的豪杰在内。】

【后续报到的人员陆续到来，主要来自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常任理事国。大家相互之间彬彬有礼，但充满了猜忌和不信任。专业人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捂紧口袋总怕被别人偷走些什么；情报人员则异常活跃友好，总想偷到些什么。正如瓦季姆所说，相对于侦察三体世界，这些人对相互之间搞情报更感兴趣。】

【灭霸·萨诺斯：每一次都是这样，这个世界的人类从未有过改变。】

【洛基·奥丁森：按照时间线来说，现在面壁者计划刚刚启动，人类还没有得到教训，虽然按照他们的愚蠢程度就算是得到了教训恐怕也不会吸取教训就是了。】

【几天后的会议上，维德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PIA要对三体舰队发射一枚探测器。】

【众人皆是震惊，现在PIA刚刚成立，虽然其中也有像程心这样能够赶快摆脱杂事进入工作的，但是这样太快了。目前，pia刚刚成立，各国和地区的分支机构一个都没有建立，不具备正式开展工作的条件。】

【在众人的震惊中，唯有瓦季姆不动声色的问道：“有具体指标吗？”】

【毕竟在这颗星球上，就没有俄国人不敢接的工程。】

【“探测器要达到百分之一的光速。”】

【“也就是说如果考虑加速阶段，但不考虑减速，探测器将在两到三个世纪到达奥尔特星云，并在那里接触和探测已开始减速的三体舰队？这听起来不像是我们这一代该做的事。”】

【维德的语气永远都是那样的冷漠，但他的眼神中的最深处，却闪烁着一股光芒：“未来的技术进步现在已成为不确定的事情，如果人类在太空中一直是蜗牛的速度，那我们就应该尽早开始爬。”】

【灭霸·萨诺斯：如果是这个维德当年被选为面壁者，也许两千艘人类舰队就不会被水滴放烟花，而罗辑也不会被折磨了那么久了。】

【旺达：但是，罗辑才是知道黑暗森林法则的人啊。】

【灭霸·萨诺斯：不，当我看到维德眼中那一抹火焰的时候，我就知道，就算维德不知道黑暗森林法则，他的成就也不会低于罗辑。】

【灭霸·萨诺斯：那是只有真正的殉道者才会拥有的眼神。维德的内心绝不会如同他表面上说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灭霸·萨诺斯：只有这种疯子，才能引领一个濒临灭亡的文明活下去。】

【布鲁斯·韦恩：你是想说，他是另一个雷迪亚兹？】

【灭霸·萨诺斯：不，雷迪亚兹不如他。】

艾瑞克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上一次也是这样，只不过上一次不说人话的是三个科学家，而这一次变成了灭霸。

此时，迦娜塔也消化完了黑暗森林的内容，同时感到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感觉，所谓的黑暗森林并不成立。”迦娜塔说道：“如果真的是按照你们所说，那么有着如此强大的科技的文明改造一些星球的环境，应该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影像继续】

【“可是按照人类现在的宇航速度，到达奥尔特星云需要两三万年时间，如果现在发射探测器，可能四百年后敌方舰队到达时还没有飞出家门口。”】

【“所以说光速的百分之一是一个必须达到的指标。”】

【“把目前的宇航速度提高一百倍？这在目前绝对做不到。”】

“光速的百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