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奶奶和王德朝什么关系？”

方辰心里在默默的想着，为什么王德朝连死都不怕，却怕这个老奶奶死亡，而且还怕这个老奶奶被被人给杀死。

方辰心里不由的猜测道，难道这个老奶奶是王德朝的母亲？王德朝怕自己死后没人照顾他的母亲？

那也不对啊，如果说怕自己死后没有人照顾他的母亲的话，那不应该后面会出现两个带着口罩的年轻人啊，这明显就是另一种谋杀嘛。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这个王德朝怕是被什么人给威胁了，如果王德朝做了那些事，或者不做那些事的话，那他的母亲就有生命危险了。

这也是唯一的一种解释了，那只有一个人能威胁的了王德朝了，那就是幕后指使人！

方辰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大腿一拍，怪不得王德朝宁愿死，也要直接把这个责任扛下来，原来是怕幕后的指使人杀了他的老娘啊。

看不出来，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德朝，竟然还有这么有孝心的一面。

方辰把前后因果连在一起之后，也就想通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既然知道了王德朝的内心所惧怕的东西，那就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了。

方辰想明白了之后，也不在这个小黑屋里面待着了，而是直接出去，想找刚刚审讯王德朝的那个老警察。

在警局转悠了半天，终于在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那个老警察，方辰对着老警察说道：“你好，请问腾仔的那起案件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刚问了我们领导了，如果王德朝死活不肯承认有幕后指使人的话，那就只能就此结案了。”那个老警察对着方辰抱歉的说道。

“能不能让我试试？”方辰开口请求道，他现在知道了，江得朝最惧怕的东西，或许能从这个角度和江得朝好好聊聊，说不准能让他说出幕后指使人是谁。

“你？”老警察一脸疑惑的看着方辰，他不知道方辰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方辰看起来也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而已，别说他不是警察了，就算他是警校毕业了，没有任何的审讯培训和实战经验的话，怎么可能从这么老练的惯犯口中套出幕后指使人是谁。

“我试试行不行？既然你们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还不如让我试一试。”方辰一脸认真的说道，他总不能和老警察说，他看出来江得朝是被威胁的了吧，所以他只能说自己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从嫌疑人口中套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你不是我们体系的人，按照流程来说，是没有资格审讯犯人的。”老警察为难的说道。

他虽然很同情方辰的遭遇，也知道方辰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王德朝供出幕后的指使人，但是他不能拿他的前途开玩笑，如果让没有任何资格的人来审讯犯人的话，如果穿出去的话，那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方辰看着老警察一脸为难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估计是让他很为难了，于是他歪头思考，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必须要把这幕后的指使人给揪出来。

“要不这样，你们这里不是可以直接对话的吗？你带着耳机，我用耳机和你沟通，我说什么你说什么，这样不就可以了，也不算是违背你们的条例了，还是你当面问，只不过是我来说问题，怎么样？”方辰想了一会之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既然他不能当面问，那他让老警察问他想问的问题总可以了吧。

老警察听了方辰的建议，在脑海里面思索了一阵，觉得这件事既没有违反警局的规定，又能放方辰直接审问王德朝，的确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于是老警察对着方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方辰一看，自己的提议终于被通过了，于是对着老警察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我们现在开始吧。”

老警察说道：“好的。”

然后老警察回到了办公室，叫住了刚刚陪他一起进去的小警察，准备再次审问王德朝，只不过这次老金超的耳朵上面，带着一个耳机，而方辰则在隔壁的屋子里面在看着这一切。

王德朝，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老警察会这么快的去而复返，他以为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怎么说也会到第二天在来审问审问他的，于是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些惊讶的表情看着老警察。

“王德朝，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你的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老警察一进来之后做了下来，就开始开门见山的说道。

“警察叔叔，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幕后的指使人，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也看见了，现场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你们那个目击证人不是也看见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嘛，现在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你们到底还想要问什么啊？”王德朝显然有点烦躁的说道。

他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了，这种罪行应该就是死刑了，如果他表现的良好，或者警察因为他坦白从宽帮他申请减刑的话，最最可能的也就是无期徒刑。

也就是说，他这后半辈子，是在牢里待定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些警察还逼着他把什么幕后指使人说出来，他肯定不会说的嘛。那些警察真的就是在浪费时间而已啊。

就在老警察听了王德朝的话，准备发火的时候，方辰的声音从耳机里面传了出来：“你直接问他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奶奶。”

虽然老警察不知道方辰为什么会这么问的，但是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已经和方辰沟通好了，进去之后，一切的行动，方辰都会在耳机里面说给他听，让他全权的配合，既然已经这么答应人家了，肯定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来询问。

于是老警察对着王德朝问道：“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