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

格林德沃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似乎是很不高兴地盯着邓布利多。

“是谁告诉这个东西的，难道有人去触犯邪神？”

“你果然知道。”邓布利多并没有太多惊讶，他用他那湛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曾经的老朋友。

“这种东西你最好不要去了解。”格林德沃显得有些暴躁，“包括是你，邓布利多，它不是跟我们一个层次的存在，它很可怕，相当可怕。。”

“你还记得当初在列宁格勒的战斗么，哦不，现在应该叫圣彼得堡了。”

“记得，当初你们圣徒势力浩大，如日中天，苏联魔法部集结了全部力量抵抗了一百多天。”邓布利多陷入了回忆，虽然在半个世纪以前他们互为宿敌，但现如今都已经过去式了，在纽蒙迦德被足足消磨了五十多年的格林德沃，初代黑魔王，早已没有了争霸世界的野心。

“那是我第一次用邪神的力量。”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强大，不可抵抗，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厉害。但与此同时，极端的负面力量充斥着我全身。当时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脑海里只有无尽的杀戮与暴怒。”

“所以那场战斗才会牺牲这么多人。”

邓布利多是当时的亲历者，列宁格勒保卫战不关是麻瓜战斗这么激烈，作为巫师的战斗也更加惨烈。

“不光是那场战斗，包括后来的一系列战争，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但与邪神的交易让我逐渐失去自我，造成了更大的伤亡，这并非我一开始的初衷所在。”

“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已经失败了，不论是杀了当时的魔法部部长，还是杀了斯卡曼德亦或是杀了你，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声音趋于平静，但那段令人悲痛的回忆还是萦绕在他脑子里。

“你知道当时我可以做到的，毕竟我有老魔杖。”

“是啊，那时的战斗不该如此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其实在柏林那场战斗发生前，就连邓布利多都没有信心能够击败他。

“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支配的人，你和我都不是，所以你应该了解我。”格林德沃沉吟着，“如果当时击败你并且杀了你，那么我也会被那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掌舵者所掌控，成为他的傀儡。”

路易斯听了他们的对话不免对格林德沃产生了一丝丝尊敬，当然尊敬并不表示他对他理念的认同。五十年前的格林德沃通过征服麻瓜世界来获得巫师世界的安稳对他来说不是认同。

“所以，你说的邪神，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掌控者？”

“你别不相信我的话，邓布利多，你相来都是这样，我告诉你，这个邪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的多。”格林德沃听出了他老朋友的语气，“他可不像汤姆里德尔一般这样小打小闹的家伙。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到我脑子里看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对你使用大脑封闭术。”

“我知道我知道。”邓布利多有些不耐烦，“但我们都得做好准备不是，汤姆里德尔已经和邪神合作了，我们有理由怀疑邪神会通过他的身体降临这个位面。”

“什么？”格林德沃来回踱步，“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麻烦了。”

“让我来帮助你吧，阿不思，就像我们年轻时候一样。。。”

“不可能。”邓布利多回答地很果断，一向在众人面前沉稳的他在格林德沃眼前屡次情绪激动，这几乎是路易斯很少会看到的画面。

“你真的以为这个破监狱能关住我嘛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暴躁起来，“你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强大！”

二人的火药味逐渐浓重，俩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似乎下一秒就感觉是要打起来了。

“你总是这么自大！跟你的弟弟一个德行！如果你当初多了解一下你的妹妹，而不是用你自己所认为的方式进行，我想她根本不会死。”

“别给我她，盖沃特！”

阿利安娜是邓布利多的一个心结，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

“你是个懦夫，你将魔法部交给一群庸人手里，自己却躲开了政治权力中心而选择去了霍格沃茨当校长。”格林德沃嗤之以鼻，“我只能笑你愚蠢，魔法界现如今发展成这样，与你可脱不了干系，邓布利多。”

“够了，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人。”路易斯已经看不下去了，如果他再不插嘴，格林德沃就要把邓布利多贬的一无是处。

“伟大？哼。”格林德沃冷哼一声，“他的伟大只是建立在别人的弱小之上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伟大。”

“就连自己心魔都克服不了的人，何来谈的伟大？”

“路易斯，我们走吧。”邓布利多向来不喜争论，况且，他现在已经是风烛年残的老人了。

“每个人的观念是不同的，格林德沃。”路易斯回头说道，“我也承认你也是个伟大的人，可说到底，你始终是个失败者。”

“不管你当初做了什么决定，事实证明，你永远都是邓布利多的手下败将，如果说邓布利多是懦夫，那么你岂不是连懦夫都不如？”

一阵沉默，格林德沃用着平时不一样的眼光看向这个邓布利多带来的未成年巫师。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随后走到床边，在那石板底下摸索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他翻出了一个木盒子，那里面摆满了透明的小玻璃瓶。瓶子内是丝状的物质，细看之下，竟然是他的记忆。

“我承认你的确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看人特别准，无论是过去的纽特斯卡曼德还是这小子。”

“如果你们真的遇上了邪神或许这个东西会有点作用。”

格林德沃将其中一个瓶子扔给了邓布利多。

“这里记录了我有关邪神的所有记忆，包括跟它接触的种种细节，全在这里面了，用冥想盆，你应该能找到它的弱点。”

“邪神很强，你们要做好准备，即便是赌上这个位面全部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击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