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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昆仑三挫少林芒(2)

【书名: 九阴九阳 第85章 昆仑三挫少林芒(2) 作者: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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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人欢声雷动,齐声欢呼:“段大侠武功天下第一。”

张宇真等人自也欣喜逾恒,张无忌既亲口称段子羽武功天下第一,自是将自己名头让了出来。

武当四侠对此并不在意,段子羽武功之强早在世上二三名之内,便赢得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不为奇。

圆觉却恚怒异常,少林武学向称武林之尊,这天下第一的名头焉能落在外人头上,但见了张无忌与段子羽一场恶斗,心中暗然若失,知凭自己的修为绝非这二人敌手,心中思忖再将哪项绝技练成,夺回这天下第一的美誉。

段子羽拱手谦让不遑,笑道:“武学之道浩如烟海,在下不过略识皮毛,焉敢贡高我慢,自居第一。”

张宇真娇笑道:“段大侠何必谦光,张教主一言九鼎,他既说你是天下第一,你便是天下第一。”

夫婿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头,她自是比自己得了还高兴百倍,喜悦不胜之情洋溢言表。

张无忌退回明教教众中,韦一笑悄悄道:“教主,华山派既不肯化解过节,坚欲为敌,不如待会教主先退,属下率洪水、烈火两旗灭此后患。”

张无忌沉吟道:“不可,灭华山虽不太难。但如此一来,各派人人自危,咱们与中原武林携手之举便付诸流水了。”

杨逍道:“教主之言甚是,且让他们张狂几天,待咱们灭了朱元璋这贼子,华山鼠辈还不束手就犯,现今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下张无忌率人徐徐后撤,武当的两座真武七截阵亦撒开。

少林僧人忙于救死扶伤,罗汉阵早撤。

宁采和问道:“段大侠。咱们追是不追?”

段子羽笑道:“宁兄,现今你是掌门,我岂敢擅作定夺。”

宁采和道:“这话太过见外了,你虽辞退掌门,华山上下仍奉你的号令。”

一人忽道:“昆仑派也唯段大侠马首是瞻。”

段子羽看看,竟尔是詹春率十几名弟子来到。忙施礼道:“詹女侠何时进的中原?”

詹春还礼笑道:“师门大仇,铭心刻骨,一日不报,寝食难安。”

段子羽看看圆觉一众少林派人,又看看詹春这十几人,苦笑道:

“现今中原武林板荡,詹女侠欲报师门之仇,来得可不是时候。”

詹春恨恨道:“我也并非单为此事,听道路传闻,段师兄被逼退掉掌门之位,昆仑上下无不义愤填膺,是以倾派而至,愿为段大侠效前驱之劳,出出这口恶气。”

段子羽一揖到地道:“段某铭感五衷,只是段某个人进退何足数。只望詹女侠凡事料定而后动,切勿贪功冒进,而为奸人所算。”

詹春心领神会,道:“多谢提醒。”又向圆觉道:“大师,我们两派恩怨终须了断,不知大师何时有暇,小女子要讨教少林武功。”

圆觉冷冷道:“主随客便,詹掌门何时有兴,贫僧奉陪便是。”

詹春道:“那就后日上午,敝派至嵩山请教。”

圆觉“哼”了一声,率同门下弟子徐徐返回少林,段子羽若非不欲与武当大起冲突,真要将他们截至此处。

宋远桥笑道:“段少侠,听闻最近要有大婚之举,到时老朽可要讨杯喜酒吃。”

段子羽一揖道:“宋老前辈如肯赏光,段子羽至感荣宠。”

宋远桥哈哈一笑,武当派人也迤逦而返。

段子羽遂约詹春等昆仑派人至府上住下,詹春等对段子羽感慕至极,更思向他请益,道声“有扰”,便率众来至段府。

华山二老、宁采和、成楠也被约过府,当下宴开百席,为昆仑派人接风洗尘。

众人尽兴畅饮,恭贺段子羽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

说至武林大势,华山、昆仑两派坚执不欲与魔教联手,两位掌门议定,两派之去向均由段子羽一言而决。

段子羽丢了一个掌门,却俨然成了两派的太上掌门。

华山派人尽兴而去,詹春等自有人安置招待。

段子羽回至房中,张宇真接着敛衽一福道:“妾身接天下第一高手大驾。”

段子羽笑道:“你就认棒锤当真,你大哥、二哥若是知道此事,还不找到头上来,将我打得落花流水,夺去这名头。”

张宇真粉面含春,道:“他两个敢。不用你出手,我就把他俩打个落花流水。”说笑着为他宽衣净面,两人解衣登榻。

两人亲热一阵,张宇真忽然两颊酡红,娇羞不胜,小声道:“喂,你和司徒妹子的双修法如何练的?告诉我听听可好?”

段子羽脸上一热,不想这事被她知道了,想想道:“你心性佻达,于此法门不适。练之有害无益。”

张宇真娇嗔道:“还没大婚就偏了心,等到以后还不把我抛了,什么法门我练不来,就看我愿不愿练。”

段子羽无奈,只得附耳密授窍要,张宇真听得面颊火烫,情兴盎然,两人略一演试,果觉欲仙欲死,滋味无穷,绣榻之上胜于神仙境地多矣,直练至金鸡报晓方始收功。

翌日上午,詹春等人在演武场上将剑法使将出来,请段子羽点拨。

赵开等人忽然扶着五人到来,段子羽一见是葛氏五雄,每人哧牙咧嘴,痛楚不胜的模样,大是诧异。

他遣这五人到丐帮与史红石商议大婚之事,庄内虽人才济济,但均出身天师教,惟恐起了冲突,葛氏五雄武功不高,口齿颇便捷,遂请他们走一趟丐帮。

当下惊问道:“五位葛兄,如何这等模样,又遭了崆峒虚舟子的辣手。”

见五位表情与上次被虚舟子以棋子封住穴道相似,还道崆峒忌恨前嫌,对这五人下手。

葛无忧呻吟道:“不,不是崆峒杂毛,是天师教人所为。”

段子羽直感匪夷所思,天师教的人焉能向他手下人动手,道:“葛兄没弄错?要不便是你们没报出我的名来。”

葛无忧道:“没错,那人自称是天师教的大祭酒什么,我们说出恩公名字,他硬栽我们勾结丐帮,图谋造反,说看恩公的面子,死罪饶过,活罪不免。

“恩公,我们若非回来禀告议事经过,早就自杀了,这活罪比死还难受。”

五人咬牙呻吟,段子羽揭起他们后面衣裳,背上要穴附近钉了五枚钉子,张宇真失声道:“附骨蚀魂钉,不知是哪位师兄干的?”

葛无病龇牙道:“恩公,史帮主已答应按日送女儿过来,我们兄弟总算没辱使命,您快一刀把我们杀了吧。”

段子羽心中酸楚,见五人为自己遭此酷刑,着实难过,道:“葛兄莫怕,待我给你们先起出钉子。”

他运起内力,向上一提,葛无病登时痛得杀猪也似尖叫起来,钉子却没起出,段子羽一指将他点晕,连换二十几种手法,那钉子真如附牢在骨上一般,怎么也起不出来。

段子羽向张宇真望去,张宇真摇摇头,道:“这是独门手法,非找打钉人亲手拔解不可。”

葛氏四雄跪地哀恳道:“恩公,您快杀了我们吧,我们到阴曹地府也感您的大德。”

段子羽浩叹一声,泪眼潸潸道:“五位葛兄,段某无能,致让五位为段某丧命。待我查清此事,必让凶手惨叫七日七夜而亡,少了一日我段子羽枉自为人。”

他伸手欲以一阳指毙掉五人,以免其非人堪受之苦痛,手指伸出,微微颤动,终究不忍下手。

张宇真蓦地拦住他,道:“且慢,或许有法子解。”不一会儿,便将弓背驼腰的柴叔拉来。

柴叔喃喃道:“附骨蚀魂钉?那是责罚教内人之刑,怎地用在外人身上,乱弹琴,待我看看是谁的手法。”

他睁圆老眼,在钉上摸了阵子,又在钉附近用手指敲击几下,喃喃道:“是小程子下的手。”

张宇真道:“真是我大师兄的手法?”

柴叔喘息道:“没错,这手法是你爹亲传与你十个师兄的,每人手法截然不同,当时我也在场,才知道每人的手法。”

他说着,五指颤动,敲击几下,钉子便砰地弹出,段子羽接过一看,见钉子满是倒钩,又看着钉处,仅一圆眼,对这嵌钉拔钉的手法大是不解,思量半晌也没想通这手法的道理来。

柴叔既知下钉手法,拔解甚速,段子羽望着这只瘦如鸡爪的手,委实想不通这只手上何以有神妙莫测的武功,直感匪夷所思。

有顷,五人身上附骨蚀魂钉尽数拨解出来,柴叔起钉手法甚是高明,五人非但不觉疼痛,反感全身绵软如酥,说不出的适意。

钉一起完,五人跪在地上大叩其头,口称“爷爷”不止。

柴叔笑眯眯拍着他们脑袋,叫一声便应一声“乖孙子”,面容极是慈祥。

段子羽和张宇真等忍笑不住,段子羽见五人大显疲惫,遂命人送他们回房歇息,对柴叔道:

“柴叔,真儿说您老人家肺脏有伤,我用一阳指为您疗治如何?”

柴叔叹道:“我已是风烛残年之人了,有伤无伤都是一样。

“这伤已积多年,教主当年为我疗治,也是百计罔效,不必多费心思了,你柴叔虽老病,守这庄子还绰绰有余。”说罢蹒跚而去,犹不住喘息咳嗽。

段子羽听他说张正常也无术可治,自己怕更难奏功,见他老态龙钟,衰病欲死的样子,心下黯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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