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上画着一个黑白色的小丑图桉。图桉绘制得非常精美，小丑穿着马戏团的衣服，涂着厚厚的眼影。小丑卡牌背面用金线和墨笔画着条纹图桉。

猞猁把这张牌递给白奈奈，牌的一角有一点折痕，这怎么看都是一张普通的小王牌、或者是小丑牌。

猞猁却压低声音说：“这张牌藏着我最大的秘密，你一定要保管好。”

白奈奈小心地把这张牌收起来，她看了一眼保险箱，保险箱里除了猞猁，只有她昨天给他的那个水晶项链，看来这张牌真的对他很珍贵。

签订治疗契约后，白奈奈知道了猞猁的名字，是个很常见的名字——来恩。

“来恩殿下，我们要不要现在开始治疗？”

“不着急，现在是我的学习时间，你来继续帮我翻书。”

我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工作了还要学习！白奈奈崩溃地想。

当一个小时后猞猁给她一张试卷作为家庭作业后，她更崩溃了，老板，这活儿是越来越不好干了，我要申请加钱！

终于，白奈奈进入了来恩的精神世界。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装扮奢华表演场。最前方的舞台拉着黑色的天鹅绒幕布，显然节目还没开始。

舞台前是一排排红色的贵宾椅，贵宾椅基本上坐满了人，全部是穿着华丽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一些女士在用羽毛扇缓缓扇风，一些男士则招呼着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买下蜜饯或饮品。

很少有人的精神世界能构建出这么多人和这么精细的场景，白奈奈很是震惊。

她降临在表演场的入口处，看着这一片黑压压的背景有些迷茫。

“女士，您的座位在这儿。”一位侍者向他走来，躬身致敬。

听到侍者的声音，彷佛按下了静音键，观众们的窃窃私语全部中止，他们整齐一致地转过头，看向门口的白奈奈。

白奈奈发现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观众还是服务人员，全部都带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

是那种化装舞会或者假面舞会的面具，很多都带有羽毛或者亮晶晶的装饰。

真的，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被这么盯着也会社恐，作为一个光团，白奈奈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也整个面具戴上，但这对于一个没有实体的光团而言实在是强人所难。

侍者一直保持着弯腰、一只手背后，一只手作出邀请的动作，白奈奈也知道不能退缩，要尽早找到来恩的心结，咬牙跟了上去。

随着她迈开步伐，观众席又恢复了正常。

侍者一直把白奈奈引领到观众席的第一排，第一排最靠右边的位置有一个空位，侍者请白奈奈坐在那里后，还贴心地问她要不要来点儿梅子干。

你看我长着能吃东西的嘴吗？我只是个球。白奈奈心里腹诽，但还是礼貌拒绝道：“不用了。”

“美丽的女士，您的身材已经非常完美了，无需刻意保持，表演很长，可以吃点东西充饥。”侍者还是坚持为白奈奈送上了一袋看起来就很甜的果干。

白奈奈谢过他，让他把果干放在了前面的小圆桌上。

第一排座位前还配置了可以放东西的小圆桌，VIP的待遇了。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子的？”白奈奈忍不住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她身旁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白人男子，他用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仔细打量白奈奈，笑了起来，恭维道：“你看起来像一只美丽的百灵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有个人样吗？”

“当然，您的黑色眼睛是我所见之中最美丽的。”

看来自己在他们眼中是自己的本来面貌，白奈奈松了一口气。

“要是能把它们收藏起来就好了，那将是我最珍贵的藏品。”男子把剩下的话说完。

这是什么黑暗走向！白奈奈四下寻找，想换一个安全的地方。

“骗你的。”金发男子笑容扩大，“我开玩笑常常没有分寸，朋友们都劝我要收敛，”

白奈奈觉得他的笑容配上那黑色的面具怎么看怎么诡异，但这么一会儿，其他的座位居然都坐上了人，她无处可躲。

“作为赔礼，请允许我为你献上一杯酒。”男子叫来侍者，要来两杯香槟。

男子将一杯香槟举到白奈奈嘴边的位置，诱哄道：“喝呀。”

身后观众的小声交谈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统一的两个字：“喝呀，喝呀……”

我根本碰触不到酒杯好不好！白奈奈觉得自己精神体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怎么不喝？”男子的嘴角一下咧到耳根，看起来诡异恐怖，白奈奈吓得想要尖叫，她一瞬间甚至想要立刻退出来恩的精神识海，来恩那么可爱，为什么他的精神识海这么阴间！

从舞台后方悄悄走出一只有着深黄色皮毛的雄狮，它才刚成年不是很大只，但已经鬓毛浓密、威风凛凛、很有唬人的气势了。

它伏卧在白奈奈脚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露出锋利森白的牙齿，尾巴一下下在地面上拍打着。

白奈奈被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但看起来这个狮子是为她助阵的，心里底气就足了一些。

“我还没有成年，不能喝酒。”白奈奈暗搓搓把自己说小了两岁。

金发男子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嘴倒是一点点恢复了正常。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我唐突了。”

说罢，他大笑着扬长而去，靠着座位的文明杖遗留在椅子旁。

白奈奈吓得不轻，光团都缩在了一起，但那个文明杖看起来做工精致、价格不菲，也许对那个金发男子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白奈奈略一犹豫还是叫住他：“先生，你把手杖忘掉了。”

金发男子停下脚步，他略显惊讶地看着白奈奈，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叫住，他反身走回，单膝跪在白奈奈面前，目光满是虔诚，问道：“来自东方的美丽女士，你要看看我的面容吗？”

【作者题外话】：高等数学（委屈）：为什么所有人见到我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