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奈奈捏了捏系统的小脸，万万想不到狗系统会长成这个样子：“你这个脸，调数值要调半天吧？”

“亲亲，本人就长这个样子哦。”系统拍打着小翅膀，从白奈奈手上飞起来，自恋地对着白奈奈的机甲反光处照了照：“爷真好看。”

白奈奈嫌弃地让他飞远点：“你自己玩你的去吧，我受不了这种透明的翅膀。”

白奈奈，一个有昆虫恐惧症的女人。

本来要飞远的系统又回来了，偏要在白奈奈耳边嗡嗡。

“主人，统统可是离不开主人呢，统统就要飞在主人身边。”

“他到底是谁？”尹泽看着白奈奈和这个小精灵的熟稔态度，感觉自己像吃了个柠檬。

“他是我的智能助手，被聪明的我感化了，产生了自我意识，有了精神力，就来一起玩游戏了。”白奈奈胡诌。

尹泽又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他没有再深究：“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地精呢。”

“地精是什么？”白奈奈还是之前在哈得斯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一种类似小精灵的生物，但大部分都很丑，他们本性狡猾爱骗人，但又有着锻造天赋，很多人花费大量的金钱去寻找地精制作武器，最终只是被骗了钱灰熘熘回来。”

“有地精生活的星球，名字最后都是矮星两个字。”

埃兰娜白矮星，卡拉米。

这一串暗号一样的名字再次涌入白奈奈的脑海。

“小精灵，你叫什么名字？”尹泽问道。

系统骄傲叉腰：“江湖人送外号修罗场小助手，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系……吧是也。”

系统本来想说自己叫系统的，但白奈奈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他把“统”字咽了回去，还不敢确定地在后面加了个语气词去观察白奈奈的表情。

“系……吧？真是个接地气的好名字呢，”尹泽笑容和煦，又开始散发他的亲和力了，“但是说系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你看，我们以后叫你牛牛行吗？”

天真的系统还不知道牛牛的其他含义，看着笑得像个小天使的漂亮姐姐，色令智昏，点头同意。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尹泽继续问他：“那牛牛，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系统看向白奈奈，他非常认真地问：“主人，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他是无形的系统，当白奈奈在桃花缘app中升到一定等级后，他可以变幻出实体，这个实体可以是任何形象。

白奈奈想了一下：“嗯，就不要太丑，然后随你的心意吧。”

不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按你自己的喜好吧，哪怕你还要顶着两个蝴蝶翅膀也行。

来人间一遭，终于不用束缚在小小的软件里，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系统对自己的新名字很满意，牛牛是很勤劳的动物呢！

“那我就要变成牛牛的样子！”他大声宣布。

白奈奈想象了一下一个挥动着小翅膀的牛牛飞舞在她身边的情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家出门，都带个会飞的龙啊、仙鹤啊，最不济也带个鸟，没有人会带着一个行走的几把，哦如果非要生拉硬拽，他这个也算个鸟。

“你还是叫统统吧。”白奈奈艰难地阻止他。

“好了小白，第一次玩游戏时间不适合太长，我们明晚再继续。”尹泽看时间不早了，催白奈奈去睡觉。

白奈奈也有些累了，她退出游戏，摘下全息头盔。

她想到了系统可怜的小天鹅碰碰车，呼唤道：“统统？”

“在呢，主人。”

“你们这个软件，是有打赏功能吗？打赏的钱是直接给你吗？”

“是的，主人。”

白奈奈给他打赏了一百万。

系统惊呆了：“主人你发疯了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恐：“主人你是要包养我吗？我可是一个正经系统，卖艺不卖身！”

“拿着吧，统统，去游戏世界买个你喜欢的虚拟机甲吧，剩下的钱不要乱花，有需要再用。”

系统觉得自己不存在的身体都要流出眼泪来了，他立刻没有原则地喊道：“爹！你是我爹！”

过了一会儿他又扭捏着说：“主人，要不你还是包养我吧，要不这钱我拿着不踏实。”

白奈奈：“滚！”

***

在天快亮的时候，白奈奈终于睡着了一小会儿。

小龙还没有给她发消息。

睡梦中的她翻身时还下意识地往床边躲了躲，怕压到并不存在的小龙崽崽。

雷奥在一夜之间成长。

他蹲坐在墓碑旁，一股难言的巨大忧伤笼罩了他全身。

时光漫长，他出生得太晚，连父母一面都没有见到。

原来奈奈不是他的麻麻，但没有关系，他们会是比这个关系更亲密的存在。

雷顿从通讯器中找出一段视频，播放给小龙。

视频投放在巨大而又空旷的山谷中，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青色巨龙出现在画面，彷佛他们就站在雷奥面前。

稍微小一点的青龙声音温柔慈爱：“我们尚未谋面的孩子，希望你能快乐、健康、平安。”

另一只更为巨大的青龙用翅膀以保护的姿势搂着小一点的青龙，声音威严有力：“孩子，不要为我们难过，我们会以另一种方式保佑着你们。”

这是他的父母给他的留言。他们看上去已经很虚弱了，却只字不提自己受过的苦难。

小龙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感到有一腔愤怒郁结在心头，无处发泄。

雷顿拎起弟弟的翅膀，带小龙来到山谷旁，猎猎的风吹得他的声音有些失真：“雷奥，你是天生的王者，去拼搏吧，去闯荡吧，等你能飞上山谷的时候，你将无所畏惧。”

说着，他将小龙毫不留情地扔了下去。

这是每一个龙族都要经历的试炼，他太过于心软，拖了这么多天才把小龙带过来。

***

离乡近十年，兰蒂斯终于回到了永恒之海。

美丽的朝霞与海水交相辉映，他拍下一张自己和永恒之海界碑的合照，发送给白奈奈。

图片旁显示着一个等待中的灰色小圈圈，直到过了十分钟才发送成功，这地方信号不行啊！

浪花翻滚，兰蒂斯甩动着漂亮的蓝色鱼尾，跳进海中。

【作者题外话】：说系就说吧，文明去他吗